黄仁义想了想,忽然拍脑门,“根据老王的说法,他女儿是在一次外出登山的经历后才逐渐变得不正常的,当时王艳还约了其他人一起登山,没准只要找到当时跟她一起登山的人问一问,就能了解到撞邪的过程了。”
别说这死奸商脑子还挺够用,确实比我强那么一丢丢,我听完后眼神立刻亮起来,跑回去找到老王,询问他认不认识当初跟王艳一起爬山的驴友。
老王垂头丧气说,“登山是年轻人的爱好,我只忙着做生意,加上这几年和女儿关系不太好,已经很久没聊过天了,我对她的人际交往一点都不了解。”
黄仁义立马接口道,“就算你不认识,总知道女儿的手机放哪儿吧,只要拿到王艳的手机,就能通过聊天软件找到那些人。”
老王这才拍脑门说有了,随后匆匆了屋,没一会儿就拿出了一部红色的手机,不过手机上设置了密码,我们打不开,那年头可没有指纹解锁这么好的科技,正当我对着手机抓耳挠腮的时候,冷不丁手机居然自行震动起来。
我翻开手机盖,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名字,叫刘媚,估计是王艳的朋友。
我毫不犹豫就接听了,对面传来一个女声,“王艳,你怎么好几天都没联系我,最近我在家无聊都快烦死了,想找你说说话。”
我忙说,“你好,是王艳的朋友吧?”
对面的人一愣,小声问,“你是谁呀?”
我想了想说,“我也是王艳的朋友,她最近遇上点事,估计没办法陪你聊天了,我们正在讨论怎么帮她解决麻烦,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那边沉默了一下,紧张地问道王艳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说,自从王艳上次去市郊爬山后,回来精神状况就变得不太正常,我们想搞清楚她在爬山的过程中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不说还好,刚聊起上次爬上的事,对面的女孩就变得激动起来,“真出事了?我早就让王艳别碰山里的东西,可她就是不听,现在可好……”
我一听就知道有门,眼珠子顿时亮起来,急忙打断对方,让她好好讲一下爬山的时候到底出过什么事。
对面的女孩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缓缓说出了那段经历。
这个正在跟我通话的女孩叫刘媚,和王艳的私交不错,而且两人都有个共同的爱好是爬山,还加入了同一个驴友团。
上星期她们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外爬了趟包子山,可惜天公不作美,几个人刚爬到半山腰就遇上暴雨,无奈只好躲进了一栋荒废的小屋子。
刘媚说那栋木屋很破旧,大门和墙体松松垮垮,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来似的,一看就属于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建筑。
可奇怪的是木屋虽然荒废了很久,可里面的房间却打扫得很干净,她们进了屋子,感觉气氛有些古怪,阴森森让人不安,还在屋子里发现了一些女人用过的胭脂盒和小首饰。
刘媚一进屋就感觉冷嗖嗖的,好像被一只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盯上了一样,她胆子小,就吵着要离开木屋,可王艳却没当回事,反倒自顾自地把玩起了屋子里的老物件,尤其是对一个摆在梳妆镜前面的胭脂盒爱不释手。
她把胭脂盒拿在手上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说这个胭脂盒很精致,一看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才陪使用,说不定还是个古董呢,不如带回去找人鉴别一下。
刘媚劝她还是别拿这里的东西了,总感觉这间屋子的氛围怪怪的,可王艳不听,还笑话对方胆小,随后就把那个胭脂盒塞进了自己的登山包。
等雨小了之后,她们就一起离开了木屋,说也奇怪,几个人刚刚走出那个木棚房子,就听到咔嚓一声,回头看见木屋居然毫无征兆地倒下来,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刘媚被吓坏了,王艳却一脸庆幸,还说自己运气好。
经过这件事后,驴友团就没有继续往山上爬了,各自下山回了家。
可自从下山后,刘媚却有点心神不宁,最近一直在想那间木屋的事情,连晚上睡觉也老是梦见那个木屋,还梦到屋子里有个女人对着镜子梳妆,嘴里不停念叨着,
“我的胭脂盒呢,胭脂盒去哪儿了?”
刘媚好几次被噩梦吓醒,醒来后越想越不对,这才决定打电话找王艳询问一下。
听完这个故事我也大概明白了,看样子那栋木屋里应该住了个女鬼,而女鬼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那个胭脂盒,碰巧王艳冲进去躲雨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个胭脂盒,感觉漂亮,于是就把胭脂盒塞进登山包带了回来。
女鬼弄丢了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了,因此才跟着王艳回了家。
挂完电话,我立刻把这个猜想告诉了黄仁义,黄仁义听后点了点头,拍大腿说,
“应该就是这样了,王艳也真是,都不了解那胭脂盒什么来历,就胡乱带回了家,鬼魂对生前喜欢的东西抱有执念,死后灵魂也会寄身在里面,她带回了胭脂盒,就等于请回了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