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特殊医院里，走廊来了几个人影，在一间病房门前敲了敲门。开门一进去，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的钱国胜呆愣的看着窗外。

钱国胜回过头来，呆滞的神情变得悲伤，带着哭腔说：“爷爷，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还活着。”

来人为首的老人上前轻轻抱住钱国胜说：“我知道了。孩子你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伤养的差不多了，去陪爷爷开会，将里面的事情说出来。”

没多久，换了一身衣服的钱国胜站在了大会堂上，详细的讲述着自己隐瞒身份成为域者在里面经历的一切，讲到最后他几近崩溃，无法理解原本坚定的伙伴为什么突然变得互不相认，自相残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突然一切都变了。”两淌清泪从他眼角流出……

另一边一个身影将眼前的人摘下头盔说：“武德，欢迎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武德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言，仿佛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男人伴随着武德离开了房间。

“你先去忙吧。”男人对着武德如此说道。武德深深注视了男人一眼，随后离开。

没多久，男人来到一个片空地。突然男人的双脚瞬间炸裂，一支持枪队伍从两端小跑出来，将男人捆绑起来。武德从一旁缓缓走出来，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变成自己人了吗？为什么这么做。”

武德咋舌：“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自信我会变成你们的人。但很可惜，我还是我。没想到吧？其实我自己都没想到。”

“你，不可能。你还是普通人，你根本没有使用人权机！到底为什么！”

“人权机？不，我已经用过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学会域法，那玩意真的比你脑子不正常的奶奶还难懂。”武德明白过来原因呢喃自语道：“他当初只告诉我域者，可没告诉域者还能让洗脑无效化。是故意的？不起，或许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洗脑这件事。居然欠他一条命呢……”

“变天了啊。”

……

没人打扰正在流清泪的钱国胜，大家都明白那种心情。偌大一个军事基地，死的只剩下几个人。听说前往救援的时候，密道里满地都是粘稠的红色液体。要不是密道坍塌留下一小片空间，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情沉重。

一条突然接入的信号做了投影申请。能在这个时候做投影申请的，一般有要事。钱道中没有拒绝，没多久武德出现在了屏幕中。

“大家好，不好意思，来晚了，发生了点意外。”武德侧身露出一个双腿断裂的男人和一个头盔继续说道：“他似乎以为这个机器能把我变成他的自己人，没想到我

变成了域者，让他失败了。这次过来只是想告诉诸位一件事，除非在座的都是域者，否则以后的指令只会选择性配合。”

当即有人从悲伤的氛围中走了出来，大拍桌面：“武德！你这是背叛！”

武德冷笑一声：“背叛？总务怎么死的？你们当中有多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在这里跟我说背叛？

背叛的到底是我！还是你们！

算了，话已至此。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好，你们这些老家伙尽快下台吧，让有能力的人上。”

“有能力的人？你是不是想说你自己！”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大声训斥着。可武德早就关掉了链接，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站在台上的钱国胜一下子就懵了。一旁的主持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示意他看。

笔记本封面写着两行字：

无论身份

人越多越好，当众启之

钱国胜翻着笔记本，不可置信的看向主持人。主持人点点头说：“总务死了，五天前被发现在天安苑内自杀身亡，只留下这么一本笔记本。”

钱国胜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上面的内容深深的震撼住了他。总务，东牧国的最高领导人，自杀身亡，并在笔记本内留下了有关于洗脑的言论。

主持人继续说道：“经过调查，里面提到告知总务洗脑言论的人很可能是车强国。隔天我们召开大会商议此事，突然车强国在视频里掏枪自杀。这次让你在这里发言，也是想了解基地内发生的事情。尤其关于如何反制洗脑技术的信息，不知道你对此了不了解。”

原来是洗脑。

钱国胜一下子思维通透了，理解基地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他摇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经过武德那么一闹腾，透露出来一个信息，洗脑对于域者而言是无效的。不管是真是假，当下总算多了一条思路。

“国胜，你现在也是域者。论述一下域者和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吧。”当即有人开口。

钱国胜站在讲台上缓缓开口：“严格来说，我现在不算域者，应该称呼为准域者才对。还没有获得域者的力量，以下言论均来自我的域者老师。”

钱国胜一边回忆着当初卫禾站在讲台上漫不经心讲述的内容，一边缓缓转述出来：

“你们还没有正式成为域者，不过可以提前和你讲一下域者的特殊之处。

使用人权机之后会明显感受到空虚感和解离感。正是空虚感的指引，让我发现了域法球和域法镯。

域法是一种科学的知识。由于它过于先进，以至于我没办法用我们的语言明确表述出来。很抱歉，我的能力有限。因此在我看来域法不具备，或者说在我们当中不具备人为传播的可能。当然，或许你们可以做到。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域法它是以自然科学知识作为基础的，里面的逻辑严谨且明确，虽然极难，但总归人人都有学习掌握的可能。

要学习域法，就要用额头触碰域法镯或者域法球。全神贯注地去冥想，那份强烈的空虚感会产生一种吸引力，让你看到里面的知识，进而有学习的可能。

我做过实验，似乎只有使用了人权机改造大脑之后才拥有这种学习域法的能力。不管是普通人还是超能者都做不到。

目前我发现所有的域法都是一种复杂冗长的立体公式，平常我们所说的公式都是二维的，写在纸面上的。域法却是三维的，可想而知它的复杂程度，说实话，光是照抄域法的结构就极其困难，更何况是进行理解运用。

好在似乎只要深入学习域法，掌握的域法越多，自身对于域法的理解就越是迅速。就像一种专门针对学习域法的时间加速效果，这种效果还会提升人的思维能力和反应速度。我现在的思维和反应能力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当然，效果并没有在域法上那么夸张。

目前我发现所有的域法镯必定存在一个域法，叫域核法。域核法是一个包含各种科学逻辑知识的封闭模型。学会之后通过运算知识模型，会隐隐感觉得到自己思维的某一处切切实实存在这么一个模型框架，运转的模型像是触手一般四处探索，就会碰到一种奇怪的微粒，我将其称为域子。

域子会受到域核的牵引进入域核中。这种牵引并不强，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域子受到牵引之后，哪怕停止域核的运算，域子也会自发的在域核内跟着域核模型缓缓流转，只不过速度会变得微不可察。

我并不知道域子是什么样的存在，一开始也没法域子有什么作用，直到我学会了第二个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