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记掌风猝不及防的袭来。
他侧身一躲,显得游刃有余。
黛青见一击不中,以掌为刀再次攻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躲的在房中切磋起来。
不过基本上都是黛青出手,而萧稷只防守不出招。
许是来回的有些烦了。
萧稷忽的倾身上前,一手制住了黛青的势头,单手将人往怀中一锁,黛青便动弹不得了。
她本就伤了一只手,又刻意隐藏了实力,自然是被萧稷轻松拿捏。
萧稷垂头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小巧的脸庞,低声问道:“公主这是为何?”
“那萧将军今日所为,又是为何?”
萧稷不解皱眉。
“萧将军当我是傻子,看不出今日那伙人的来历吗?”
“我不懂公主在说什么。”萧稷一脸真诚,仿佛自己真与此事无关。
黛青内心轻嗤一声。
当真是个会演戏的。
只听萧稷继续道:“不过今日确是在下的错,让公主受了伤。但看公主现在的情况,应是伤得不重。”
“哼。”黛青冷哼一声,挣开了萧稷,“萧将军此举,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萧稷不答反问,“公主殿下为何会武?”
“你可知只要我一封家书回去,玥国立刻便会出兵。”
“公主殿下今日遇到歹徒的时候,似乎并未见多少慌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都没在回答对方的问题。
黛青皱眉怒视着眼前之人,显露着自己被无视的愤怒。
然而萧稷却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浑身上下透着丝漫不经心,好似方才那些问题不过是随口一问。
“萧将军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本公主要休息了。”黛青转过身,不想再看他。
但萧稷却并未就此罢休,他走近几步,说道:“公主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何会武?”
黛青忍不住回了一记眼刀,“我凭何要告诉你?你不过一个迎接使,管得未免太多了些。”
“若是公主不能回答,那我便只能以敌国间谍的身份抓捕你,毕竟,我是盛国的将军,还肩负着大盛国的安全。”
萧稷的声音陡然变得冷肃起来,让人不禁心尖一颤。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萧稷。
黛青看着面前气势锐利的男人,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像是沉睡已久的老虎,遇到了久违的对手。
但面上却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你……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告诉你便是……我自小体弱多病,父皇说练武可以强身健体,特意请了老师来教我的。”
黛青低声细语地说着,显得娇弱无比,眼角甚至有些湿润起来。
与刚才出手和萧稷切磋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回换萧稷手足无措了。
他眨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错愕了一瞬,咳了两声,才道:“抱歉,方才是我失礼了。”
他说着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放在了桌上。
“这是宫中御制的金创药,对疗伤有奇效,公主记得用。”
黛青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桌上留下的金创药,眉梢一挑。
原来这位“风流浪子”怕女人的眼泪啊!
她轻笑一声,将手臂上绑着的布条解开。
方才在外面,她只是随意将衣摆扯下来给伤口包扎了一下。
这萧稷的药送的正是时候。
黛青正欲脱去外衫,给自己上药。
手摸上腰间的时候,心中一紧。
她的香囊不见了!
黛青迅速回忆起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
想来想去,只有在和那个贼人打斗的时候,最有可能丢失她的香囊。
她记得当时贼人向她挥刀时,那香囊还在她腰间晃动。
直到……
直到萧稷出现,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是萧稷!
“香囊定是被萧稷拿走了!”
黛青一拳打在桌沿上。
那香囊里装着她缓解毒性的药,再有两日,毒性便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