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继业一愣,“这个我家可没有。”
刘年也一愣,“你爷爷给人观宅不用这东西吗?”
马继业这才反应过来,“你家是不是又找了其他观宅的?我爷爷干活有时候确实会用到鸡血,可都是现买,那东西放不住,家里不会预备,而且听我爷爷说,只要是成年公鸡血就行啊,怎么还要没配过种的?”
没配过种这一点是笔记上特意标注的,刘年听他这么说,显然连马承运都不知道这个关窍,可见他祖宗们是有点东西的。
马继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找的那个人,也是叫你拿公鸡血,朱砂,调配红漆涂在门窗上吧?”
他这话并不是真的要问刘年,而是故意提醒,十里八乡的观宅人,只知道用公鸡血调配红漆涂抹门窗避邪,往里头掺上朱砂是他爷爷的独门绝技。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马承运叮嘱过,不准他插手刘年家的事,上门的东西太凶,说不定只是帮忙支招也会给自家招来灾祸,虽说不一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继业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只能以这种方式提醒,希望刘年能听懂。
刘年又是一愣,童子尿呢?他为什么没说童子尿?莫非是不知道?问道:“调配的时候要按什么比例?”
马继业懵了,还要比例?不过很快就琢磨明白,这肯定是同行们又出了新花样,故弄玄虚的把戏,说道:“无所谓,你就按照他说的弄就行。”
刘年听出来了,这意思是不用考虑比例,混到一起就行,不由又对自家祖宗刮目相看,先不说笔记上的办法是不是更厉害,起码看着更专业,让他信心又增不少。
但很快又有些泄气,找不到没配过种的公鸡,不知道效果会打多少折扣。
他又问出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样的人八字硬吗?”
马继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倒是听我爷爷说过,八字硬的人命也硬,不怕邪祟纠缠,比如拿你家来说,你跟你娘就比你妹妹八字硬,否则出事的就不会是她一个人了。”
这不是刘年想要的答案,“具体怎么看?是看面相还是看生辰,或者看别的什么?”
马继业摇了摇头,“我爷爷不懂看相算命,我也不知道。”
刘年心里有些沉重,既然马继业都帮不上忙,那也就意味着,准备的这些东西里,除了鸡血,童子尿大概率也有问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挡住对方。
好在还有两把屠刀,勉强算是双重保险。
又跟马继业聊了几句,刘年就从他家离开,忙活这一通,天色已经不早,要赶紧回家做准备。
马继业把那罐旭日升汽水强塞进刘年兜里,目送他离去,叹了口气。
他知道刘年家这事,用鸡血朱砂调配红漆的法子指定不管用,否则他爷爷早就用了,可是连他爷爷都束手无策,他就更帮不上忙。
他现在只能盼着这个同学的命够硬,能扛住这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