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枫修炼归元炁,已达了极限,亟待改换功法,再续前路。
但学府内的一切,明码标价,他那一点贡献,根本兑换不了功法。哪怕是最基本的炼气功法,一套也至少需要一万贡献。
在学府里积攒贡献,虽然稳妥,但也耗日弥久。
符阵丹器,虽然盛名在外,但都可望而不可及。种田一事,同样博大精深,需要付出极大的心血与投资,久经耕耘,始有收获。
挖矿、砍柴、打渔,只是费时费力,技术门槛较低,可以做,但劳累极多,取得极少,不过白白消磨了志气,折堕了锋芒,非是进取之道。
当然也有人愿意招揽他这甲等天才,但不过是寻常众人待遇,提出的条件往往严酷冷漠,真个应承做事,纵然不会五劳七伤,也难逃贫贱。何况对方语气轻蔑,折辱太甚,令人仇恨!
“唉,怎么没有个高人,慧眼识英,投资我这个还未遇风云未化龙的池鱼,把我从劳累苦辛中解救出来?”
李长枫气愤的离了九华楼,在途中忽然一笑,如此想到。
九华楼主动派人邀请他上门商谈,还以为会有个不错的开始,能够借此改换功法,突飞猛进,没有想到却是交恶的开端。
既然不愿投资我,又何必骗我上门?还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嘲笑,简直不当人子!
还以为功法有着落了,没想到平白受了一场气。
这个少东家,故意拿人来寻开心?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怪鸟都有,哪天总要收拾一下!呵,且捉了来割喉放血,拔毛揪羽,开膛破肚,抽心扒肠,再细细的剁了,慢慢的熬煮,然后一脚踢了倾倒在地上喂狗!
说不得狗都不乐意吃,那便只能教人打扫了沤在粪坑里。
心气稍平,李长枫才去酒楼里用饭,直花了一百贡献。这座酒楼也是卷云堂经营的,能够以贡献换取珍肴,滋补血肉,壮益真炁。
期间,唤住跑堂询问。
“问个事,你可知那街头的九华楼?”
“知道,是华家的买卖,卖符的。”
“他们生意很好?”
“当然,他们制作售卖的灵符,不但各类繁多,而且品质精良,有口皆碑。”
“那个少东家的事,你听说过吗?”
跑堂瞅了几眼,见李长枫年纪轻轻,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些怒火,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客人,才从那离开?可是受了那少东家的气?”
“那少东家出身不凡,祖父是筑基修为,父母也是筑基修为,家中资源不可谓不丰,又全力支持他,偏偏他却不堪造就,四十多岁,还是在炼气六层徘徊,迟迟不能突破。”
“近年来无人管教,更是破罐破摔,自暴自弃,十分贪图享乐,而且多了一种癖好,喜欢用九华楼的招牌,哄骗一些少年,以为得其青眼,要平步青云,然后又临时变卦,反而将人狠狠羞辱一顿,显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方才舒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