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为李长枫是因为性格原因,导致不受待见。洪福仍是十分热情,很愿意伸手拉扶一把,同时又探听起飞舟失事的详情。
学府飞舟,在此地出事,这是一件大事,极有可能影响此地的局势。作为一个在此长驻据点的人,不能不份外关心留意。
“师弟,既然你暂时无处可去,不若与我俩一起回大同寨,暂且养伤,治愈后再做计较。况且,只怕这些天会起什么变故,你孤身上路,并不安稳。”
“既然如此,只能叨扰。”
相谈相处都觉愉快,李长枫便随洪福、洪庆两人,前往大同寨据点。
路上,彼此又交谈起来,说些学府之事。
“谁?王元法?”
“正是。师兄认得?”
“当然,当初还是一个队里厮混的,但队伍解散后,各奔东西,渐渐也便少了联系。”
“那可真是巧了。”
洪福不胜感概:“哈哈,不想你的教习居然是王元法。这个老贼头,一向狡猾,还真让他混出来了。”
洪庆也有些黯然地接道:“当教习,修为一定是炼气七层以上,不想他竟已突破瓶颈,步入后期。”
洪福又道:“甚至还加入了讲经堂,混了个稳定职位。倒也符合他求稳的心态。”
洪庆道:“能求稳,谁又愿意辗转奔波、生死挣扎?”
洪福又对李长枫一笑,道:“见笑了,得知故人际遇,又念及自身的蹉跎,难免有些失态。唉,我俩长年在外,不过赚些劳苦钱。比不上,远远比不上呀!”
洪庆已经沉默,洪福却仍在说:“你看我相貌,可知我年纪?”
李长枫端详一会,才道:“该有三四十岁。”
洪福大笑:“我已年过半百。”
笑声停歇,又道:“修行一似乌龟爬,好容易才到了炼气六层,但突破之事,简直无从说起。我兄弟二人,来此地界闯荡,也是为了寻机缘,搏造化,寄望一朝能够顿悟,洗净纤尘,得见紫府灵台!”
洪庆也在叹息:“这些年来,苦也吃过,难也闯过,行善积德,志心求道,可恨仍是不得了悟。”
洪福目光中闪过痛苦,语气也激动起来:“炼气不过能得百二十年,现在几乎已过半,如何才能见紫府,窥灵台,而后寻求筑基?难道一生奔波,也只落得一抷黄土?”
李长枫不知如何安慰,但好在他们也不需要别人安慰。
不过一时情切,两人很快调整心态,与自己和解,又能微笑面对人生。
三人并不直往大同寨,反而先去了通木镇,原来他们此行不只是闲游,也需要采购些东西,便在这镇上逛逛。
镇上市集居然有马贩卖,便先买了三匹骏马,洪氏兄弟的意思是李长枫有伤在身,不妨暂且以马代步,待山路崎岖不堪时,再轻身上路,反正也不过费些凡俗钱财。
然后又采购许多油盐酱醋之类。
洪福解释道:“山寨毕竟道路艰难,物产不全,有时也得补充些物货,顺带的事。”
吩咐店家打包堆叠放置,洪福便取出一个布袋,也不管旁人的惊骇,袋口朝着货物打开,便起一股旋风,卷起货物,飞向袋中。
袋口不大,怎么收纳得下?只见途中货物迅速缩小,然后随风纳入袋中。
李长枫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便也有所了解:储物袋,芥子纳须臾。
洪福又道:“这只不过是最末等的,只能容纳一些寻常东西,稍有点灵质的,都不能装入,强行套进,只会损坏。但这东西,也是学府办事提供的,颇为珍贵。”
又寻一书店,购些崭新的书籍,不拘经史子集,杂类也可,或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