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薄唇轻启,“本朝有着作权律,保护着作,按本朝律法,剽窃他人着作,轻者须饮一斗墨汁,重者收押牢狱打十板,背上写上律罪当街游行,徐总兵,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是自然,侯爷”
包掌柜一听到巡检司的头头喊眼前的男子为侯爷,他的眼睛瞬间一黑,心头大喊不妙,立刻又开始叫喊。
“侯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人吧,这话本是他、是他写的,小人的书肆只是印拓出来,与小人一点干系都没有。”
“包良树!”薛洋突然被扣了帽子,他不依,“这可不是我一人能干的,要不是你自己把话本抄了过来,又哄骗我后加上我的名字梓行(意指出版),如今东窗事发,你还想把这事按在我头上?我呸!不可能!”
眼看这俩郎舅要打起来,白樽月已经没有兴趣去看他们了,给了眼神让徐总兵处理。
徐总兵收到侯爷的眼神,摸了摸虚汗,他算是看明白侯爷是为这止于书肆的老板娘出恶气了,今日怎么着,这两人进了牢狱不脱层皮出来就不可能的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喊人将他们拉开,连同墨香书肆的所有人都带走了。
而叶郁芜等人一点事都没有。
事实上叶郁芜也被那位巡检司脱口而出的侯爷给吓到了,她倒是没想到这位侯爷看起来年纪轻轻,又俊美非常。
不过人家出手相助,怎么也得感谢一下。
“多谢侯爷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看到叶郁芜欠身行礼,望着他的眼里满是陌生与平静,白樽月一时分不清她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必多礼,恰好路过,顺手罢了。”意思是刚好路过瞧见了施以援手,他可不是一看到她被欺负便匆匆上前帮她,如此这番解释,就是怕她又自作多情,和以前一样。
叶郁芜听到他这话,十分不解,她也没问,他怎么突然解释起来了。
虽然不解,但叶郁芜人情世故还是有的,想要邀请白樽月到书肆小坐,当然她只是客套一下,毕竟庙小,人家侯爷尊贵的很,岂会愿意进。
“既然叶掌柜诚心邀请,本侯却之不恭。”
“既然如此,改……欸?啊!……”刚要在心里接上“慢走不送”的叶郁芜话梗在喉咙内不上不下。
白樽月淡淡一笑,看着叶郁芜脸色有异样。
“怎么?”他想:怕不是高兴坏了?
他压低了嗓音,落入叶郁芜耳中磁性好听,这放在现代妥妥的声优好苗子!在配上他俊美无俦的容貌,光是看一眼就脸红。
“没、没、侯爷能来我们书肆,书肆蓬荜生辉啊!”叶郁芜本就生的好看,明明是谄媚的话,搭上她的娇颜,显得十分真诚。
叶郁芜的话白樽月十分受用。
在一群路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叶郁芜领着矜贵的侯爷进了书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