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樽月这一进书肆,估计隔天陆续就会有人知道了,这算是变相告诉其他人,止于书肆有人罩着吗?这下子谁还敢挑衅止于书肆。
不仅是路人惊讶,原本跟在侯爷身后的小厮也惊讶了。
侯爷不是一向无视这叶小姐吗?今日怎么突然间下了马车替叶小姐出头惩戒了人,又进了书肆。
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的小厮,灰溜溜的跟在白樽月身后随时听从他的指使。
叶郁芜忙招待,刚被“救”出来了张柔颜等人畏手畏脚的,也不敢上前,只能让叶郁芜先招待着他。
她本想拿出相对于书肆来说比较好的茶叶招待他,但是他说不必,于是叶郁芜郁郁寡欢,尴尬的带着他一边逛书肆的内部结构,一边和他介绍。
这位侯爷对她的修书部和静书室还挺好奇。
白樽月没想到叶郁芜很有想法,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还闻所未闻,他是知道她办的这个书刊在汴京贵女圈很受欢迎,连他那个妹妹都整日捧着书边看边傻笑。
想到这,他突然忆起白樽星的生辰快到了。
“怎么了侯爷?”叶郁芜本来还在介绍书肆的糖水,他突然侧头看着她,让她心头一颤,是说错什么了吗?
“听说无明先生是贵书肆的笔耕者?”
“额,正是。”
“本侯舍妹十分崇拜无明先生,不知叶掌柜可否替本侯告知无明先生为本侯妹妹写个生辰庚帖,不多,几个字便可,不会令叶掌柜和无明先生为难。”
真·无明先生·叶郁芜就站在某人眼前,看来马甲也是牢固的一天,就是被人问到跟前,莫名有些羞耻。
“哈哈,”叶郁芜干笑,“举手之劳的事,怎会为难,改日我让无明先生写了庚贴派人给您送上门。”
他们没有逛多久,白樽月就像完成任务似的,带着小厮离开了。
白樽月一离开,止于书肆就沸腾了!
“啊啊啊啊!话本情节照进现实了!”
“天呐,不得不说叶掌柜和侯爷站在一块真是赏心悦目,郎才女貌!”
刚送走一尊大佛,回到书肆的叶郁芜听到她们的对话眼角抽了抽。
只有画屏站在她们身旁,模样欲言又止画屏这副样子被叶郁芜瞧见,还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询问。
但画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在这样人多的场合说,但最后,她还是没说。
等晚上她们回到住的院子时,画屏端着新沏的茶水走到叶郁芜的书房内。
此刻万籁俱寂,寂寥的黑夜只有叶郁芜和她两个人的时候,画屏这才结结巴巴的问她,“姑娘,您没事吧?”
“啊!我没事啊?”正在构思下一本写什么话本的叶郁芜咬着笔迷茫道。
“怎么了画屏,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今日我就感觉你怪怪的。”
“姑娘,我才不奇怪,奇怪的人该是您。”画屏撅着嘴,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