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呢喃了一句:“剑心醉?嗯,好名字,”而后继续说道:“剑湖之畔剑心醉,立意悠远,可谓雅正。这剑心醉的营销我心中已有定计,飞凌先生静候佳音即可。”
李飞凌对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不惊讶,反而随即问道:“敢问姑娘的芳名可否见告?”李飞凌是十分想知道她的名字的,不料面前的女子却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回道:“需要先生知道的时候先生自会知道的,”说着端起来茶盏,李飞凌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无奈地摇摇头,不情愿的起身,慢慢地往外走,看他走的不情不愿的样子,茶几之后的姑娘倒是被逗得浅浅一笑,对李飞凌戏谑道:“飞凌先生若是想改换门庭,在下还是十分欢迎的。”李飞凌哪遭得住这个,赶忙加快脚步离去了。
当天中午,酒桌上的公子商正在与赵国远道而来的大丝绸商人唇枪舌剑地对即将贩运到赵国的丝绸价格进行最后的讨价还价,他是楚王的长子,却爱好经商,一醉楼就是他众多的产业之一。这会儿正是这笔生意谈价的最后时刻,双方你来我往诉说着自己生产和贩运丝绸的成本有多么的高,一不小心就会血本无归云云。
两人本来是各说各的,那赵国商人正要再说些什么,熊商却突然一拍桌子,撂下一句:“稠一两一钱每匹,锦四两每匹,这是最后的价了,不买我立马走人。”说罢把脸一拉,摆出一副不会再让的姿态,他这是一种试探,其实今年楚国的生丝原料价格有所下调,这批丝绸的成本降了足足一成,但那赵国大商人千里赶来,不见得了解这一情况,因此他这是用比往年批发价格稍低一些的价格出来诈上一诈,如果对方要货心切,那这笔生意少不得要多赚个两千两银子。
那赵国商人面露犹豫之色,最后咬咬牙,一拍桌子喊出两个字:“成交!”熊商心里也是一松,不过还是装作一副没赚什么钱的遗憾样子,双方碰了杯,这桩生意就算谈成了。正当熊商招呼几人喝酒吃菜时,他的随身小厮从门外轻声碎步进来,交给他一个纸条。他不着痕迹地在桌子下将纸条打开,细细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对小厮轻轻点了点头,在桌下把纸条撕成了粉末后,又与商人们推杯换盏起来。
酒足饭饱将丝绸商送走后,熊商踉踉跄跄地上了自己的马车,不过他刚一坐定,眼中的浑浊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沉稳,马车开始行进,他也看着出现在自己马车中的两个酒坛陷入沉思。回到府中简单沐浴了一下洗去了酒气,更衣过后他再次踏上马车,这次他的目的地是东城宫苑,也就是郢都行宫,楚王不喜欢狭小的楚王宫,反而喜欢在占了东城一大片土地的宫苑流连,从初夏到现在,楚王已经在宫苑呆了快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