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天听要画画,赶忙举起手来,说“我!我!我会画画,让我来画!”
结果她这热情没换来众人的感激,魏云衣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可见这家伙的画不怎么样,魏云衣看向妘归珂说道:“就由小珂来画吧。”
妘归珂点头答应下来,李飞凌倒是没想到这有点中二的少年竟是会绘画的,诸事分派完毕,诸人便准备开始吃饭,倒是岳天天不死心,非要自己给魏云衣作画,魏云衣直翻白眼,最后给她缠的不行,就让岳天天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作画先练练,等练好了再给魏云衣画,岳天天才不情愿地答应了。
在众人动筷之前,魏云衣少见地将酒杯端起,说道:“在飞凌先生到来之前,我们几人便像一家人一般生活在这郢都,虽然在一起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但也是无依无靠,不知未来在何方。自飞凌先生到来之后,便如一束光一般照亮了云衣前行的道路,今天云衣烧掉了飞凌先生的卖身契,从此之后,夙夜,天天,小珂,飞凌先生,你们都是云衣的家人,云衣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李飞凌与赵夙夜等都将酒杯举起,几人在空中将酒杯碰在一起,同声说道:“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这一晚质子府灯火通明,众人饮酒直至深夜,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很久,聊完后还不肯散去,又跑到房顶上去看星星,看完星星李飞凌还教几人唱歌,大半夜的郢都的夜空中竟然回荡着几个人的鬼哭狼嚎,不过歌词倒是文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二日,李飞凌顶着双黑眼圈起来做了一套体能训练,质子府的其他几个货倒也没有偷懒,都早早起来练功的练功,坐在房顶发呆的发呆,李飞凌也是纳闷,自己在那嘀咕,“这发呆也能呆出一品功力的么?这世界竟如此不公,想我李飞凌,天资聪颖,勤勤恳恳,到现在竟然还是个不入流的武夫,这让人去哪说理去,唉。。。”
不过就在李飞凌在那边练功边嘀咕时,赵夙夜把他叫到身边,竟然把他骂了一顿,“你别老是在那跑啊爬的,练功要用心知道吗,你看小师妹,每天并不是不断地在练习,而是把时间主要花在对武功的感悟上,这样才能突破,明白吗?”
李飞凌瞥了一眼已经在屋顶抱着双腿睡着的岳天天,心里恨得牙痒痒,他真想说那岳天天是在睡觉好不好,怎么就在感悟了,不过他不敢反驳赵夙夜,毕竟他们形意门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人,动不动就一巴掌把他拍飞,只得低声下气,说着今后定当向天天小师妹学习云云。赵夙夜看他说的言不由衷,摇摇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练自己的武功去了。
李飞凌也是一阵无语,只得缩手缩脚地把自己的晨课练完了,吃完早饭就出了门。他租了一辆牛车,到南城外的乡下收了些稻草,又向养蚕户买了一棵老桑树,这棵老桑树已经进入了生命末期,已经基本不能再用于养蚕了,那养蚕户便便宜卖了给他,买树的时候养蚕户还纳闷这年轻后生买桑树干啥,李飞凌笑笑只说回去雕了当摆件。将桑树砍成数节放上车运回家,李飞凌又赶着车到造纸的作坊买了造纸的模具,最后去金石店买了些石灰,这时代盛行炼丹,石灰这种东西倒是好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