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位老熟人,李凤山携着王明慢悠悠、施施然地走了进来。这两人当下的状态简直是天差地别,李凤山给人的感觉格外地悠然闲适、松弛自如,仿若世间万事皆在其牢牢掌控之中;而王明则是一脸的庄严肃穆、凝重深沉,那紧绷着的神情,只需一眼便能轻而易举地瞧出他经验的极度匮乏。两人稳稳当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审讯位置上,李凤山甚至还朝着秦风微微地展露了一抹笑容。
“电话打完了?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李凤山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问道。
“JC 同志,首先您得跟我讲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这样我才能进行交代不是?”秦风亦是一脸的轻松闲适、惬意安然,他已然给刘晴晴打去了电话,深信后续的事情定然能够迅速、及时地得以解决。身为老头子的传人,他在这方面还是颇具自信和把握的。要知道,老头子年轻时顺手救治的那些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大人物,随便出来一位说上几句,这事恐怕连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掀不起来。
“态度端正点儿,老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秦风的态度极大程度地刺激了王明,他觉得秦风实在是嚣张至极、跋扈万分。王明当即怒目圆睁、横眉立目,对着秦风厉声怒喝道。
秦风神色骤然间变得冰冷异常,自己身为医圣传人,岂是什么人都能够肆意欺凌、随意冒犯的?那些大人物见了自己师父都毕恭毕敬、尊崇有加,自己虽说不及师父的赫赫声望、威名远扬,但也算是得到了师父的真传,绝不是谁都能对自己大声呵斥、肆意叫嚷的。
李凤山赶忙抬手制止了王明,而后对着秦风说道:“我们也只是依照规定、遵循流程例行问询,关于凌云酒店指认你肆意地闯入凌云酒店,打伤安保人员,损毁、破坏酒店物品,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酒店已经提供了相应的详实视频资料。”
“没有。证据都有了,我说什么都没用,没什么可辩解的。”秦风原本是想将黄媛被下药,然后被送进苏然房间这件事和盘托出、全盘交代,可稍作思考、斟酌,倘若真如自己所推测、猜想的那般,他俩最终什么都未曾发生,两家又都矢口否认、坚决不认,那自己反倒会得罪两个家族,落得个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局,还会惹来一身的麻烦、祸端。届时,再想接近黄家便会更加艰难险阻、困难重重。
李凤山满脸诧异地看着秦风,实在是不明白他为何连半句辩解、分辩之词都没有。不论是之前打伤保安闯出酒店,还是刚刚要求打电话,这都不像是一个会乖乖束手就擒、乖乖就范之人。李凤山坚信,刚刚倘若不是表明了身份,并且携带着配枪,秦风必定会大打出手、激烈反抗。
“那你的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为何要这般行事?”
“囊中羞涩、手头拮据,想进去偷取些值钱的物件、财物。”秦风给出的答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然而,李凤山压根就一丝一毫都不相信。
“那你闯进房间时,口中喊着苏然的名字,这究竟是何意?你和苏然是否有怨仇、嫌隙?你又是如何确认那间房间便是苏然的?”
“毫无恩怨、仇隙,只是手头没钱了,原本想着从苏家大少那里偷点东西,可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就想找他要点钱财,结果没想到里面空无一人,可能是听错了。”
李凤山颇感无奈、无语,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王明满心想要开口说话、发表意见,可手被李凤山压着,也只能在一旁干巴巴地瞪眼看着。
“好的,先进行到这儿。”说完,李凤山带着王明走出了审讯室。
“师父,您相信他所说的?”王明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看着李凤山问道。
“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那为何就这么出来了?”王明望着李凤山,满脸写满了疑惑不解、满心困惑。
“因为凭你问不出什么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目前来看也只能认定为入室盗窃未遂。倘若他是寻仇,那此事性质就截然不同了,那属于入室行凶,即便算是未遂,也上升到刑事案件的范畴了。他又不傻,肯定不会承认的。”
“那当下该如何处置?”王明急切万分、迫不及待地问道。
“按照治安案件处理,入室盗窃,损坏他人财物,去查查他有无犯罪前科,若没有的话,拘留七天,罚款 5000 元,另外让他赔偿酒店的损失。”李凤山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
另一边,苏然驾驭着自己那酷炫至极、无与伦比的保时捷 911,载着黄媛缓缓悠悠地从酒店驶出。黄媛虽说在内心深处已然下定决心接纳苏然,可在心理层面依旧存在着一道难以轻易跨越的深深沟壑。
苏然也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地陪伴着黄媛,思前想后、反复斟酌,最终决定先带她去购物、用餐,缓解下黄媛的情绪。要不然此时就送黄媛回去,他唯恐黄媛会想不开。毕竟,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任何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想必都是难以承受、无法接受的。
一路沉默寂静、悄然无声,抵达了附近的商场,黄媛情绪消沉、低落萎靡,走在前方,而苏然则满脸堆满了小心翼翼、赔着笑脸,面带微笑跟在其后。
前世作为一个毫无恋爱经历,资深的单身狗,苏然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处理这种棘手复杂的情形。
“哎呀”一道尖锐刺耳的女人声音骤然传来。
或许是因为黄媛心不在焉、神思恍惚,不小心撞到了人,苏然眼明手疾、动作迅速,瞬间上前将黄媛揽在了怀里,紧接着看向对面的女人。
这女人估摸四十多岁,脸上的粉底厚得仿佛至少有二斤,苏然感觉她只要一张口说话,那粉就会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掉落下来。她的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一眼便能轻易看出价值不菲、价格昂贵,不过脖子和脸的肤色明显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她身着一件某知名品牌的后妈裙,可就她这身材……苏然只能慨叹这后妈裙的质量实在是出色优良,她的腰间已不能用游泳圈来形容,都挤压出了犹如斑马线般的条条痕迹,腿上穿着黑色丝袜,将她的腿勒得一道道的,似乎随时都会迸裂爆开,脚上踩着一双五厘米的小高跟鞋,还是纤细脆弱的跟,苏然都替那双鞋感到悲哀可怜,这女人少说也有 200 斤,那双高跟鞋承受了它原本根本不该承受的重量,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