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南越水师的战船已经开始在通天河上列阵,大理铁骑也在岸边集结完毕。
而此时的落霞城内,陈北芒正在御书房接见这位连夜赶来的南诏使者。
"将军一路辛苦了。"陈北芒亲自为王乐宽斟茶,这份礼遇让这位南诏名将心中一暖。
"陛下客气。"王乐宽接过茶盏,恭敬地道,"我家陛下派末将前来,是想与大夏谈一谈..."
"合作之事?"陈北芒微微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
王乐宽不由得一怔。这位大夏皇帝的洞察力,当真令人惊叹。
陈北芒轻抿一口茶,缓缓道:"朕也正有此意。说来也巧,你们南诏与我大夏,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地势上更是不存在任何争议。"
"正是如此!"王乐宽连忙道,"与其兵戎相见,不如相安发展,这才是良性之道。"
"将军所言极是。"陈北芒放下茶盏,目光如电,"你们南诏能先朕一步来谈此天大好事,更让朕明白,那些视南诏为蛮夷之邦的中原诸国,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这番话说得王乐宽热血沸腾。
眼前这位大夏皇帝,不愧是能在短短时日内崛起的人物,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不凡的气度。
"既然如此,末将这就回去,让我南诏即刻发兵大理!"王乐宽豪气干云地道。
却见陈北芒轻轻摇头:"不,还请将军回去告知贵国陛下,发兵还需三日之后。"
"三日之后?"
"是的,等听闻大夏兵败的消息,再发兵不迟。"
王乐宽一时愕然:"陛下这是何意?等大夏兵败......"
陈北芒嘴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宋国一直虎视眈眈,朕若不败,如何引出她最后的家底?"
"原来如此!"王乐宽恍然大悟,随即又担忧道,"可如此一来,陛下岂不是要面临多国来犯?就算我们偷袭大理国都,恐怕也......"
"将军且按朕说的去做。"陈北芒神色自若,"南诏只需拿下大理即可。至于其他按耐不住的....."
他目光如炬,字字铿锵:"不过土鸡瓦犬耳!"
王乐宽心中一震。
他从未见过如此自信的帝王。
但奇怪的是,这份自信不像是盲目的狂妄,反而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大夏皇帝,王乐宽心中暗道:与其揣测他能否做到,不如亲眼见证这位传奇人物的手段!
"末将明白了。"王乐宽郑重起身,"这就回去转达陛下旨意,定当按您所说行事。"
"好。"陈北芒微微颔首,"朕就等着将军的好消息。"
望着王乐宽离去的背影,陈北芒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就在这时,洛青衣从帘后走出:"陛下,您当真要......"
"兵败?"陈北芒轻笑一声,"有时候,示弱比示强更有用。"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渐亮的天际:"宋采薇啊宋采薇,这一次,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绝境!"
"他真的说要等兵败?"
逻盛听完王乐宽的汇报,难以置信地问道。
"千真万确。"王乐宽点头,"而且陛下您若是见到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就会明白,这绝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