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毫无抵抗地被凌雨薇揪着,听着对方嘴里的咆哮,说非要了自己,让他别妄想,说自己就是她的,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的,她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让自己自由。
自从大师姐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之后,这些日子以来,这句话一直被她不断地重复着,听得实在太多遍,苏锦甚至觉得自己都能背诵下来了。
“不,不要,我想当一个人,至少我想好好地当一个人。”苏锦的声音很小,可这已经是自己的最后底线了,若失去这一个,那还不如死掉,不,别说死掉了,哪怕烟消云散也无所谓。
此时的苏锦一直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别看凌雨薇没对他干什么,但作为一个凤胎药炉,一个被淫药调喂了长达十余年凤胎之鼎,他的身子骨以及精神压根比不得常人。
若不是吞下的钱婆婆的“锁魂珠”保住了他最后的一丝心智,此时的苏锦怕现在已经崩溃发疯了。可人没疯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他浑身颤抖着依旧在崩溃的边缘中徘徊。
然而,这几乎已经是小人儿他最后的倔强了,苏锦的心里其实如明镜似的,自己的挣扎就如物理题之中的无用功,纯属徒劳的事情,他离不开这个女人,但也不敢接近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不管嘴里说什么,最终还是要彻底俘虏自己,让自己舍弃掉一切,舍弃尊严、思想、灵魂、彻彻底底成为对方的,入幕之宾,跪倒在对方裙下的奴臣。
凌雨薇看到小家伙的倔劲,额头的青筋都炸出来了,可她偏偏在真拿这小蹄子没半丁点儿办法,强占他太简单了,可自从尝过一次对方的主动后,凌雨薇很确信,那才是她所想她所要的。
此时她粗鲁地将人一把甩回椅子上,恼怒地朝着厚墙猛砸了一通。
牛车是一件法器,故而车身的设计本便是为招待行者而准备的。因此内部的一切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若不然,被这么一个明面上是丹境,实际上还不止的“大修士”好一顿发泄,早该塌了。
可即便如此,这房梁瓦片上的积灰哪还站得住,顿时下面的二人均变得一脸的狼狈,当然了,凌雨薇费心做的那一大桌子美味,也算被糟蹋了一个彻底。
可怜,这桌面上的酱牛肉、花生蹄子以及拿手的小炒,苏锦连一筷子都没吃到就全没了。
一通发泄过后,落了一头灰的凌雨薇本稍微泻了许多火气,可一扭头,不管是满桌的浪费亦或是那个已被她吓得蜷缩呜咽的小家伙,莫名的烦躁情绪,又迅速攀了上来。
可当她看到自己丢给苏锦的那个白面馒头时,她的理智顿时又回笼了。
她忽然发现这小家伙可还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心底的恼怒与愧疚在天人交战,接着就再次将那个蜷缩的身子给提溜了起来。
“给我停!不许哭了!!听着很烦人!!!”
苏锦咬着牙,心里一直在骂,他想哭吗?真的是他想哭吗??
若不是吃了那些该死的淫药,自己哪至于这样??这混蛋,也不想想刚刚那疯魔一般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人形拆迁队,别说他这种药炉了,便是正常人,也怕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