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先生一大早就起来慢跑,晚间要休息的时候还会练一练瑜伽,这是他坚持多年的习惯。
早先大女婿和二女婿还会每天来陪他晨跑,后来发现他们这样做并不会让拉里重视他们,于是慢慢就以各种借口不再来了。
对此拉里倒是无所谓,只要这块地还是拉里的,他们就还是要奉承他。
最近拉里买了很多新的保健药品,他觉得吃起来不错,让他感觉年轻了不少,比涉越药业的那些有效得多。
这个时候,福伯在远处出现,这是有事要禀报。拉里看到了福伯,继续跑,直到跑了大概十公里,拉里改成了慢走。这个时候福伯赶紧快步走了过来。
“老爷,贝特先生派人传话,前些日子被盗的画找到一副。”
“哪一副?”
“贝特老爷家的《音乐会》。”
“我们丢了哪些东西?”
“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最珍贵的是那副《家宴》。”
拉里想了想没记起来这是副什么样的画,随口道,“你看着处理吧。”
“再给芒尼局长一些钱或者组织庄园里的农民们去搜查。”
“是。”福伯闻言躬身告退。
拉里也差不多舒缓放松够了,脱掉衣服,赤裸裸地走进一旁的休息室冲洗身体、换衣服。女仆跟在后面将衣服捡起,走进了另一侧的洗衣房。
威克洛市最近新搬来一户人家,一对年轻情侣刚到威克洛就租了一处独栋别墅结婚。新床新柜,新沙发、新餐桌、新灯具,漂漂亮亮装满一屋。大门外两边的墙上还贴了一双红喜字——男主人看样貌是震旦移民。结婚后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门交际应酬。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在二人上门送结婚小礼物的时候见过一面,只觉得男主人高大英俊,言谈风趣,女主人温柔美丽,不善言辞。
不过仅仅在三天后,在二人出门不久,忽然从东边开来了一辆拉货的轻型载货车。开车的是个东方老头,骨瘦如柴,却长得很高。后车斗上蹲着两个小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拿钢叉、利斧和麻绳。这三人都面带凶色,像是要来寻仇。老爷子把车直开到那对新婚夫妇的门前,猛一刹车,车上两个年轻小子蹦下来,奔到门前一看,扭头对那老头子说:“老爹,人不在家,门还锁着!”
老人瞬间脸上涌起血色,眼珠子瞪得像是要把眼白瞪出来,脖子上的青筋直蹦,跳下车大骂起来:“这不孝的混蛋,不管父母,跑到这儿享受来了。小二小三,给我把门砸开!”
应声,那两个小子抡起斧头,正要砸。住在周围的邻居听见声音都在往这里看——有人在准备打电话呼叫保安——迫得两人顿时不敢行动。
老头子扫视周围,一把夺过其中一人的斧子,一斧把门给劈开。看见屋子里的高档家具摆设,手指空屋子,又跳又叫,声大吓人:
“好啊,果然是没心没肺的混账!老子从小疼你,辛辛苦苦把你这畜生养活成人,现在你母亲一身病,医院账单都付不起,你却和一个小婊子藏到这儿享受?也对,你根本不管你快要死掉的母亲。你要享受?那我就叫你享受不成!小二小三!站着干嘛!把屋里东西全给我弄回家去!要敢偏向你们大哥,我就打断你们两个白痴的腿!”
老头子一通话,唾沫星子乱飞,旁边围观的邻居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虽然觉得老人的处置方式不妥,但是他们和新来的年轻人本来就不熟悉,也就没有多管闲事。于是那两个年轻小子七手八脚,把屋里的箱包柜子、衣服首饰统统抱出来,往车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