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人看着她手上的肉,心中暗自嘀咕,“这王翠英,欠了一屁股债,居然还买这么多肉,简直就是个不会持家过日子的败家娘们儿。”
花婶和几个婶子热情似火,如同一群勤劳的小蜜蜂,帮着她们把东西搬到骡车里。
“哎呦,买的啥呀?还挺沉的。”一个婶子见背篓如此的沉,便好奇地问道。
大家都坐好后,王翠英才说道,“买了些糙米和菜种,你们也知道我家种的精粮都拿去卖钱还债,家里都快断粮了,就买了些糙米回来。”
“新儿媳刚进门,我娘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着急抱曾孙,就让我买点好的给清儿补补,这不今日肉摊老板说买肉就送大骨和猪下水,我就多买了些,老板送了我一副猪下水和几根大骨头。”
“这猪下水回去洗干净了烧着吃,好歹也是荤腥,大骨头虽没什么肉,但炖出来的汤也算是有点荤腥。”
王清儿听着婆母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怎么还把她拿出来说事,她娘这是在含沙射影地催生吗?
可是她和沐楠哥连房都没圆,哪会有孩子?说来也奇怪,嫁过来也有几日,沐楠哥好像连手都没碰过她。
不过像现在这样也挺好,搭伙一起过日子,再也不用看原主奶奶和爹的脸色了,就如同那重获自由的小鸟,无拘无束。
王清儿坐在车里,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乱跑,压根儿没听到王翠英在叫她:“清儿,清儿……”
“啊?哦,娘,咋啦?”王清儿如梦初醒般看向婆婆。
“你这丫头,发啥呆呢?”
“娘,那个没啥,我就琢磨回去后怎么做猪下水才好吃。”王清儿随口扯了个理由。
“咦?翠婶,你咋买这么多碎布头呀?”一个年轻的女子好奇地问。
“哦,这可不是买的,布店老板不要了,清儿就讨了来,前几天沐楠不是抓了几只小兔子嘛!她寻思着用这些碎布头给兔子做个窝。”
“哦,这给兔子做窝还挺合适。”
王清儿瞬间懵了,心里暗暗吐槽:“娘啊!你也太能编了吧?我啥时候说要用这些给兔子做窝啦?不过用这些给兔子做窝好像也没啥毛病。”
王翠英回村时,仿佛将来时的烦心事如弃敝屣般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路上与几个婶子大嫂相谈甚欢,不过皆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碎之事。
王清儿的脑海中满是她今日所购的辣椒、土豆,以及那袋还不知是些什么的菜种子。
她低头发呆时,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她霍地抬头,如鹰般扫视了一下车里。
果不其然,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见王清儿抬起头,那女子如惊弓之鸟般急忙转过头去,与旁边的妇人聊起天来。
王清儿记得婆婆好像给她介绍过,此女姓汪,名秀禾,婆婆让她喊秀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