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店里,入眼满目疮痍,蒸桶瓢盆翻地,食材调料撒的到处都是,跟他妈打仗似的。
装钱的红色塑料桶,倒是还在,被蓬头垢面哭唧唧的何幸福死死抱在怀里,谁都不让碰。
孟游铁青着脸,捏了捏爆筋的拳头,看了一眼周围人群。
一群围观的附近居民,分不清好坏,在那指指点点,概因为那打人的妇女几句黄谣,在那说何幸福勾引别人老公被打的。
房东倒是个热心肠,正在和他们解释,房东最清楚,这小夫妻两这几天才到,而且一直忙里忙外,还很恩爱来着。
可黄谣这种东西,就像是飞出去的鹅毛,散发就很难收回了。
人总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哪怕有人证明那是假的,他们也会固执的认为他才是真理。
孟游懒得理会他们,越是争论,那屁话就越多,来到哭唧唧,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挨打的何幸福旁边,看了看她脑袋上的伤,安慰了两句。
众人看这年轻小伙回来,居然不吵不闹,就连狠话都没一句,嘴上说稳重,心里都骂娘了,怪这漂亮小媳妇瞎了眼,嫁了这么个怂包,挨打了连话都没一句。
孟游没什么好脸色,阴沉着脸,送走了凑热闹的众人后,
收好钱,关了店门,也没有打扫卫生。
直接带着幸福去了医院,做了一套全身检查,医生说只是头上起个包,身上有淤青,不算什么大事,开了点滴和一些药后,就让孟游带着何幸福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何幸福没有说话,到了家,何幸运被孟游通知了过来,陪陪何幸福,毕竟是人家姐姐嘛,又在一个城里,不通知一下不合适。
何幸运一到,很是心疼的抱着何幸福,看着自顾自在一旁数钱记账的孟游,心中的火气,就像是火山爆发了似的。:“姐夫,我姐被打成这样,你都不报警抓他们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报警,我说这是抢劫伤人,他会说人这连轻伤都算不上,只是普通民间纠纷,邻里矛盾,人家拘留都不用,最多调解一下。调解不成的话,警察也没办法,最多也就说已经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批评,要赔偿的话你得自己去法院起诉。上了法院,我们肯定赢,个把月之后,判下来,对方说没钱,耍无赖,你猜这一万块都不到的金额,我们要走多久的途径,三年,五年吗?最后还不是谁老实谁就自认倒霉吗?”
这可不是孟游胡说八道,而是亲身经历,不敢和无赖博命,屁都没有,别指望别人真的会主持个什么公道,反而怪你屁事多。
那时候,孟游也问过戴帽子的,他们说……他们也没办法,程序就是这样的,构不成犯罪条件,只能自己去法院,他们最多只能批评教育,最多关人家一天,人家判决都不怕,还能乍办。
何幸运是学法律的,可人家的行为是不是犯罪,警察说了算,就姐姐这脑壳子起个包,身上有淤青,最多也就是个轻微伤而已,人家不重视,不顶格处理,你还真就没办法。:“那……那也不能这么算了啊?”
“也许是吧!你姐是个福星,敢打她的,下场都不会好,看着吧,这两三天里,他们啊……准躺医院里。”
何幸运听到这种话直接白了一眼孟游,鄙视之情不以言表,感觉这狗货姐夫就是个怂包,权益自己不争取,居然还指望虚无缥缈的迷信吗。
还说什么以后自己娘三指望他呢,指望个锤子,老婆挨打屁都没一个。
孟游在计算机上,摁下最后一个归零键,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啦,算出来了,今天早上我们一共赚了八百六十三块五毛。”
何幸福本来闷闷的,任谁被打了,还不能报仇能开心啊,可听到这话,顿时整个人就清醒了一般。:“啥?863块5毛,这是赚的。”
孟游点点头。:“嗯,已经扣除了房租水电,大致的材料费。”
“一早上赚这么多?姐夫,你这这……做个饭团这么赚钱?”
“别人做肯定不行,但做生意带上你姐,肯定行,因为她旺家。”孟游也是胡说八道,何幸福作为大女主主角,气运自然强,可也没到这地步,主要还是金钱蛤蟆。
方圆一里内,经过的所有人,只要有吃早餐的意愿,都会到自己家店里买,这种邪门风水效果,简直逆天啊。
何幸运听的酸溜溜的,这几天吃的唯一一顿饱饭,还是刚刚孟游给她煮的鸡蛋肉丝面,汤都给它喝完了,摸了摸干憋的口袋,马上就要弹尽粮绝,看了看姐夫那的一堆钱,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孟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时节,这一整天,好像跑了很多地方,可又不知道忙了个什么东西。
(系统,我要发布悬赏任务。)
叮!
【请前往悬赏任务栏自行发布任务。请注意:玩家本人发布的任务,本人不可接取,且不能通知其他玩家,需由系统分配。】
孟游撇撇嘴,系统这还怕别人卡Bug呢,玩家在系统发布悬赏任务,所有奖励需要自行承担,并且还要缴一点商城币,作为中介费。
孟游拿了一点商城币和一万块钱,作为奖励,任务就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严惩刘强西全家。
双肥市郊区。
工业园区外,超市门口。
台球桌边,皮肤蜡黄的黄毛,穿着低腰牛仔裤,半拉屁股坐在台球桌上,附身向前,一手紧握球杆,一手成八字的摁在桌面上充当脚架。
黄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卓球之神附体,脑中不禁幻想自己现在站在国际比赛场上。
随着一阵带着汽车尾气的微风撩动,黄毛的心……动了!
猛地睁开双眼,这一眼,它宛如山中猛虎睁眼。
就在这时,黄毛身……也动了,嘴中轻吹一口热风,那是蕴藏在焦油肺中翻滚无数次的热气,出口之后,撩拨起了额前一捋屎黄色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