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氿解下围巾露出他那已经再次出头的尸毒,笑得格外阴险。
“你让那个假烛空给我送药了吧?跟他战斗完后,我发现我的尸毒竟然神奇延缓了毒发。”
季氿倾向夜离“你好像很怕把我玩死了,为什么呢?阿离。”
夜离看着季氿透那着尖锐试探和防备的眼睛,丝毫不躲闪的往前凑了凑,竟莫名其妙的轻轻在季氿的唇上啄了两下,季氿实实在在的微愣了一下,一种神奇的酥麻感灌遍他的全身,季氿立马自然的往后仰去,靠在椅背上,像极了花楼里浪荡的公子哥。
夜离目光变得柔情魅惑“稀罕你呗。”
季氿双手紧紧的捏了捏椅根。
谁TM准你亲老子了!
季氿还在气急败坏的莫名其妙着,一根金丝就将他手脚锁住。
“不要乱动。”夜离轻轻的抚摸着季氿的手背,有着哄慰的口吻。然后一挥手季氿直接被一股力量撑着腾空而起,回到了小屋中,大门自觉的锁上了,让他与外界事物彻底隔绝。
这时季氿听到了凌渡鸦和姜烬的声音。
凌渡鸦:“妖女,把我兄弟放了,把灵犀草交出来。”
姜烬:“妖魔,把人放了。”
夜离噗嗤一下,语气中有些嘲讽。
“你二人是傻子吗?以为你没们动动舌头,我就真的会把人放了。”
不说还好,说了两人顿时觉得很有道理,确实是急上心头,一下子把脑子给忘了,忘了就算对方还是个聪明人。
既如此,凌渡鸦懒得废话了,他直接召出重剑均衡与姜烬一起冲上去合力斩杀夜离。
夜离在两人的攻势下游刃有余的应付,甚至有些无趣的犯困。
“认真点,这点伎俩可打不到我。”
夜离弹指之间四面出现了多面镜子,镜中映射着凌渡鸦和姜烬的身影。
镜中身影亮了亮,恍惚之间好像动了起来,然后径直的从镜子中钻了出来。
刹那间,半空中出现了五个凌渡鸦,五个姜烬。
这十人从镜中世界钻了出来,好奇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身体。又看向与自己对面的凌渡鸦和姜烬。
“杀死了这冒牌货我就是真的了。”
十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出声,气势恢宏,有着说不上的奇怪感觉。
姜烬和凌渡鸦背对背靠在了一起。
姜烬:“他们好像看不见身旁的分身。”
凌渡鸦:“看来他们的敌人只有我们。”
姜烬:“跟自己打架倒是头一回。”
凌渡鸦:“有些头疼,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要是打输了也太丢脸了。”
十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两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瞬间,双方同时出招,各自对战各自的分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各式剑招层出不穷。
本就相同的两人在这对招之中简直无分上下,但是同时对战五个相同的自己,难免吃力,落于下风。
对于姜烬和凌渡鸦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和防守,丝毫没有可以出击的机会。
很快两人就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
夜离则提一壶茶水,作壁上观,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场围攻。
“真是精彩的一场围剿。”
她用手指敲了敲身下的茅草。季氿漆黑的眼前就透视出门外的局面。
夜离轻笑出声。
“这么精彩的杀局怎么能只有我一人欣赏呢。……你觉得怎样,季氿。”
季氿没有说话,就那样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说他们能坚持多久?”
季氿沉默良久,终于说话了,语气中极其笃定:“他们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季氿话音未落,身上爆出一股力量,四方空间仿佛被这股力量影响,有些动荡不安的闪烁了几下,就像时空要被撕裂一般。
夜离脸色一变,那一直挂着的微笑消失了,神情变的极为危险。她甩开茶壶,控住茶水凝成数十把细丝般尖刃。
季氿身上的绳索更加勒紧了几分。
“你胆敢挑战我的耐心,难道就这么有自信在我把他们都杀了之前先死吗?”
从镜中出来的凌渡鸦和姜烬们被控制着强行破开两人的防御,把二人抓了起来。
夜离怒色上眼,瞳中闪过一抹红,手掌合起的一瞬,身边的细丝犹如离弦的箭,穿过两人身体。
两人只是闷哼了一声,硬生生咽下了那难以承受的疼痛。
夜离眸色动了动,倒是感到意外。
季氿停下了自爆的动静,他也没想真的死,只是想验证一下他的想法。
既然这个世界只有他存在魂穿的现象,那么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例外,身上有着连这个世界都无法撼动的规则。
死相生存,洞眼真相,活祭生灵,无为法生。
只有死尸的世界,万物皆为死相,他却能和这副扮演他的死尸融为一体,说明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一个活死人。规则在他这里发生了逆转,也就受他影响。所以夜离害怕他死亡,他死亡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破灭。
夜离重新凝聚了更大的尖刃指在二人脑门前。
“季氿,你倒是交了真的好朋友,他们宁愿忍受锥心的痛,也不愿让你听到一声惨叫为他们担心,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们,就随便作践你的身体吧。”
季氿沉默的看着遍体鳞伤的二人。身上的自爆裂痕微微张开,为他这件红的不能再红的衣服增添了不少鲜艳。
若这里有个喜殿,他可以直接拜堂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