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当年取名字,玉树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名字。
二狗却因为自己是喝狗奶长大的,有段时日误以为自己是狗崽子,喊它临风,它总是不答应,喊二狗就跑得贼拉快后,玉树就不爱和它玩了。
现在为了躲二狗,玉树钻进床底下就不带出来的。
娆娘每天看它们你追我躲的,日子倒也不难熬。
蒹葭夫人每日都会过来,在娆娘的劝说下,她也不再一心想去打断娄七的腿了。
但依旧对燕东肖爱搭不理的。
转眼,元辰已至。
元辰这日,燕风霁没能从皇城赶回来,燕家却来了许多贺岁的人。
最先来的是娄家,娄七瘸着腿也在其中。
不同于往年对燕家的伏低做小,极尽奉承,今年的娄家主一进燕府大门,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上来就占了主家的位置。
还厚着脸皮,恬不知耻道:“燕老弟,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那大女儿已是当今贵妃,身份摆在此,坐其他地方也不合适,就占了老弟的位置,老弟不会生气吧!”
这是上门挑衅来了。
燕东肖冷冷看着他那贱兮兮的嘴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随意。
娄家主见他不敢发作,神情更加得意了。
狠狠瞪向着坐着不动的蒹葭夫人,大声喝令:“燕老弟都让位了,你一个低贱的继室,还不起开,是想让堂堂贵妃的母亲坐你的下方不成?”
蒹葭夫人脸色铁青,若非有所顾忌,以她的脾气,早就一脚踹在这老匹夫脸上了。
许是见蒹葭夫人没敢发作,一直畏畏缩缩在自家母亲身后的娄七见状,立马就来了胆子。
想到前不久被打断的腿,瘸了不说,现在走路都还隐隐作痛,她就恨得不行。
抬脚就踢在蒹葭夫人坐着的椅子上。
蒹葭夫人回头,冷冽的目光吓了她一跳。
她母亲赶紧将她揽进怀里,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随即一副狗仗人势的尖酸刻薄嘴脸道:“顾蒹葭,你那双腿残废的女儿死了没,没死还不喊出来伺候我女儿,我女儿现在可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妹,怠慢了她,小心我让贵妃娘娘杖毙了那小贱人!”
几个小人得志鸡犬升天的东西罢了。
蒹葭夫人本来是能忍住的。
但说她可以,敢说她女儿,她忍不了一点。
当即一脚踢飞身下的凳子,对着洋洋得意的娄七母女犯贱的两张脸,左右开弓,来回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犯贱的东西,给你们脸了是吧!”
蒹葭夫人美眸圆瞪,骂完抄起凳子就要砸过去。
娄七吓得跌坐地上,她娘吓得尖叫出声。
娄家主气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燕东肖怒斥:“好你个燕东肖,你竟连贵妃娘娘的娘家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任由你家这泼妇打骂,你给我等……”
“老匹夫,老娘还能怕你不成!”
蒹葭夫人打断他的废话,手里的凳子直直朝他砸了过去。
娄家主吓得满身肥肉抖了一抖,条件反射地钻进了桌子底下。
不巧,今日玉树就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