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叶子牌的姨娘们听到,都齐齐回头看了一眼。
旋即,笑着揶揄道:“哪是你眼光好,分明是咱们家姑娘本就生得白,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可不是,老五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柔姨娘娇嗔地瞪了她们一眼,笑着没反驳,让燕风霁放下娆娘后,拿出尺线给她量起了尺寸。
待量完,她瞅着比去年稍长的尺量,呦了一声,打趣道:“咱姑娘这尺寸,比去年的大了些,看来是终于舍得长点肉了。”
“是么,快给我看看。”
她们当中最小的叶姨娘凑了过来,看完也笑道:“是长肉了,不过这样才好,女子丰盈些,才最是好看。”
说着,她扭动了下微胖的腰肢,妩媚一笑,却可爱得出奇,隐隐有几分蒹葭夫人难得娇俏时的影子。
难怪当年燕东肖会在一堆美人中,独独选了个胖胖的她。
其他姨娘捂嘴直笑,温柔的你一句,我一句,也跟着打趣起来。
娆娘早就习惯了她们的打趣,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她虽与她们没怎么见面,但她这几年来的衣裙,除了她自己学做的那几件灰噗噗的袄子,其它的,全部都出自蒹葭夫人和姨娘们的手。
一年四季,春衣夏衫,秋裙冬氅。
每次做好,她们都会让燕风霁帮忙送过来。而她衣服的尺寸,每半年燕风霁都会来要一次。
同时,也会将姨娘们叮嘱的话一并带到。
久而久之,自然就习惯了。
娆娘陪姨娘们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等该叮嘱的都叮嘱完了,聊得差不多的时候,燕风霁适时地看了眼天色。
姨娘们也都是老人精了。
见状,自然知道他们回来是有事要处理,都道累了,要回房休息会儿。
于是便撤了牌桌,都去了后院。
她们一走,护院王大叔就拎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被卸掉了胳膊,脸肿得像个大猪头,要不是身上的衣服还算眼熟,娆娘恐怕都认不出来这是她让抓的那人。
王大叔直接将人丢到了地上,为防止他狗急跳墙,还一脚踩在了他背上,摁得死死的。
男人疼得哀嚎一声,大喊饶命。
娆娘却嫌恶地拿起旁边的茶盏,对着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砸去:“葛木,你倒是会逃啊!都懂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了。”
娆娘也没想到这厮如此胆大,逃跑了还敢回来,甚至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上街,行偷鸡摸狗之事。
他以为衙门捉拿他的画像,现在无人问津了,也无人记得他做下的恶事了,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哼!想得真美。
可惜,他遇到了娆娘。
也多亏当时与裴暮辞一道去了趟青山村,见过这臭虫一面,不然今天还真抓不到他。
地上的男人,也就是葛木,听到娆娘的话,猛地抬头。
待看清娆娘的面容,似乎是认出来了她是谁,面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你…你不是那个白虎的主人吗?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让人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