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喝!”
灌醉伟儿是获取信息最佳途径……
伟儿一碗接着一碗,杨骐则以腰间有伤浅尝推脱。
丰老三的酒确实够烈,小半坛下肚,伟儿话已说不清楚,杨骐将他扶回房间,放于床上,自己则找了根小木凳坐在火盆边取暖。
“兄弟,卫宫……”杨骐漫不经心往火盆里添加杠碳。
“二娃,不提了,既然三爷已正式收你为徒,以后推荐我之事,就不要再提……呼…”伟儿眼睛半闭,脸上挂着遗憾。
还有这档子事,看来两人关系绝佳,杨骐接着道:“行,不提了,卫宫要死人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丰老三说过‘年轻人说起卫宫还不怕死的已经不多了’,这是绝佳切入点。
伟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哈!原来你小子是怕死才去山上钓了半年鱼,不过既然三爷已收你为徒,必定是过了他的考验,难怪三爷谁也不收,单单去了趟灌口便抓回了你小子……”
杨骐刚要开口,伟儿又蜷回床上喃喃道:“想我大夏从最后一批卫宫得道飞升后,五百年了,敢公开收徒入道的也就只有雷马卫宫了!二娃,老子真是羡煞你了!”
“嘿!五百年的故事再讲来老子听听,老子给你热洗脚水……”
杨骐将铁盆冷水放于火盆铁架上,看着迷迷糊糊的伟儿,咂磨着‘大夏’和‘飞升’两词,看样子身处的世界完全与上一世是两个概念,更不是之前自己推断的‘武侠世界’,那么一切乱七八糟的元素也就说得通了……
“世人皆知,你却还要戏耍我一番,二娃你狗日的着实坏了一点,呼…”
“我怎叫洗刷你呢,要死人的勾当,前途渺茫,心中慌乱,你也知我怠惰惯了,脑袋像被油蒙住一般,要靠你兄弟帮助理清头绪……”
“二娃,你像变了个人……哎,我也知晓这雷马卫宫虽说是被朝廷保护,道途也必定艰险,丰三爷都是步步小心,怪就怪最后一批飞升卫宫将修道灵气糟得不可再生,嘿,不然老子高低也得去拜个山门。”
杨骐一愣,难道就是小说中的‘天道压制’?修道灵气不可再生,意味着修道之人确不可暴露自己身份,多一个人修道便少一分灵气……啧啧啧,难怪枪这种东西在这世界里还会有用。
“来泡个热水脚,舒服了就睡吧。”杨骐将热水端至床前,伟儿这人该是值得这样待他的吧。
伟儿蹬掉袴奴,坐起身来将脚放入热水挤眉弄眼道:“吾儿二娃确实变乖了,哈!呼…”
杨骐并不在意,前世兄弟之间也是如此玩笑,捡起袴奴,暗忖这小子还是衙门里的差役。
“对了,我记得去年冬至,你是不是去我家耍了一趟?”家里的事也得趁机打听。
“二娃,你喝多了还是老子喝多了?去年冬至,老子认识你吗?”伟儿舒服的躺了下去。
“是哦,那你不知道老子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吧?”
“啊?那下趟有空倒是要去你家坐坐,嘿嘿。”
“滚!你先睡,老子出去一下。”伟儿这里也套得差不多了,得到丰老三处搞清楚一将到底是何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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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骐叩响丰老三卧室木门,‘嗞噶’一声木门自动打开,丰老三盘腿而坐闭目凝吸,右手、胸腹隔着衣物透出淡淡金光。
“师父……”
“练体和练矿,看你自己造化。”丰老三好似早就预料到杨骐要来。
“练体,怎么练,我忘了。”怠惰之人一‘忘’合理,杨骐始终打着这个幌子。
“狗东西!你家传的拳法,忘了就只有练矿吧!”丰老三不悦。
“那…明日一早我就回家再学,灵气,是要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