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伽听闻楼下传来陈九怒斥‘……杀人灭口!’全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抽出金瓜锤,便跳入大堂中心。
“曌国细作死于余都尉之手~”陈九见商伽落地,皮笑肉不笑对他说道。
商伽看了一眼周遭士兵围拢,将两把金瓜锤交叉挂于脖上,闷哼一声,吐出口中薄荷叶残渣道:
“都尉可知此人不单是大夏第一遭劫玄石之人,还与那刺杀曹大匠的刺客有关!我现在把你绑了回京交差,已然算是客气了!”
‘哄!’众士兵听闻要绑了自家上官,一拥而上团团将商伽、陈九两人围住。
余都尉不紧不慢取下红翎兜鍪夹于腋下道:“你说他是他便是了?”
商伽像是气笑了一般,看都不看周遭士兵一眼,道:“都尉这玩笑并不好笑,在下京城察事院一组,商…伽!”说着脸颊抽动。
众士兵一听,‘欻’地一声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余都尉。
余都尉心中一惊,却也是面不改色,十五年守烛人还能活着回京的屈指可数,商伽便是其中一个。
“我还是那句话,你说他是他便是了?”余都尉绷着一脸桀骜。
商伽低头走了两步:“都尉你是何苦由来,莫非你也是……”
“放屁!”余都尉自知劫匪死于自己审讯,已是百口难辩,可那人到底是不是逃掉劫匪谁也不能证明,更何况还往刺客身上攀咬,本想空口力压,将此事盖过,而后再威逼杨骐伟儿等人不曾见过此人,不想察事院来人竟是商伽。
“余都尉!卸甲!自缚!陈九!押他先回榕城!”商伽突然暴喝拿起两把金瓜锤。
‘锵……’众士兵毅然拔刀,可见余都尉在军中地位。
商伽轻碰两把瓜锤铁头:“余都尉,手下弟兄因你抄家灭族,太不值当,何故要硬碰硬?”
余都尉看向众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冷哼一声道:“中了番魂术之人,口中所说你也能信?”
陈九搓了搓手掌,挑眉道:“你说他中他便中了?!”
“交出玄石!自缚待押!”商伽放回瓜锤,掏出金制腰牌单手高举。
余都尉不自觉看向存放玄石木箱的房间,对已然拔刀站在堂中的两名值守士兵大喝道:“你俩滚回去守好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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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封条、火漆……不可能每次交货都要将其毁坏,必有暗格,杨骐心思急转,立即在箱子上摸索。
大堂内传来余都尉大喝,两名士兵收刀向房间走去。
杨骐一听,心中着急,丹田灵气却突然流转直达左手,通过掌心释放,阵阵波动传来,箱腰铆钉波动异常,心中一喜,用力一扭。
‘咔’地一声,木箱底部弹出暗格,十块玄晶整齐排列,杨骐将玄晶放入怀中,关回暗格,翻窗而出。
伟儿早已心跳过速,见杨骐出来,恨不得拉着他就跑,杨骐示意冷静,缓缓关上窗户,两人寻原路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