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皇登基到如今,已过两年。
此时守孝还没过,但有点消息的谁不知道,当今每日下朝,也不去后宫有孩子的嫔妃那坐坐,只在御书房里与宫女寻欢作乐,好不快哉。
当然,有孩子的嫔妃就两人而已,当今如今就三个孩子,两子一女。
就连宠幸了 那么久的宠妾,与养心殿里的宫女,也没一个人怀上的。
要不就是后宫有脏东西,要么...就是那功能不太行。
总之,就很给人遐想。
即使过了两年,新帝的权柄即使靠着所谓的保皇党,依旧没有完全收回。
毕竟要想保皇党做事,不给饭吃怎么能行?人家保皇党,虽然支持刘竭,但都是利益息息相关的。
而当今国家,国库被先帝晚年期间,给败的几乎见底,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银两?
就算有,他也不能全部拿出来啊!
国家不维持吗!他与后宫的嫔妃吃腌菜吗!要是遇到重大疫情,他不赈灾吗!
总之,养一个国家,需要很多、数不胜数的银两,他当然不能把,本就不多的银两,给所谓的保皇党。
至于姜渊的银两?
姜渊看起来是个冤种吗?拿出自己辛苦赚的银两,白送给皇帝是吧!
她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好处、名声...全部都是刘竭的是吧?
简直在想屁吃!
虽说夫妻同心...但这些年自刘竭登基,他们两连相敬如宾变为相敬如冰。
自然不可能拿出自己的银两,帮他填那个无底深渊。
她自然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养很多人手,要给很多人发俸禄。
并说自己的银两,现在大部分都是姜家在管理。
但刘竭可能去找姜启鸣借银两吗?自古以来,都是大臣朝国库里借银两,哪里有皇帝找臣子借银两的?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刘竭自然不想做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人。
那怕不是要上史书吧?
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在后世,他怕不是要青史留名...
是以,直到现在,还没想到办法。
可见是个平庸之辈,也让更多的大臣,摸清了刘竭的底。
恰不逢时,诡异的天气再次给新帝一击重创。
炎炎大日,已经持续了三月有余。
这三月里,大信是一滴雨也没下,京中附近万人死于炎热,其余地区因高温死去的人,只会更多。
朝中纷纷上书请奏,请皇帝给户部拨款,用以发放冰块与药物,拨四十万石粮食,设粥棚,安置流氓。
并且上奏希望朝灾民出借麦种,赶之种秋禾,希望减少损失,来年不至于绝收。
刘竭刚登基两年,还没过守孝期间,自然希望自己得民心,于是顺水推舟,准了朝臣的上奏。
可好景不长,还是有很多百姓亡于那个炎热的天气。
这其中,不仅有贪臣在里面运作,更是灾民数量太多,就算有再多银两赈灾,也无法顾及每一个人。
导致朝廷损失惨重,让这个本就下滑的国家,更需要休养生息。
长春宫,中厅。
姜渊身着里衣,闭目养神。
周边放着五个冰盆,身边春阳坐在冰凉玉凳上,给她扇风。
“娘娘,目前的情况十分严重,如若再不下雨的话,恐怕…”
春阳轻声说道,眼里隐约流露出担忧。
“不用担心,人…只有到最绝望的时候,才会感恩戴德。”姜渊毫不担心,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是。”春阳狠下心。
看她如此不忍,姜渊伸出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道:“放宽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春阳听闻,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只半个月的时间,百姓们的怨骂声,整个朝廷都知道了,朝臣们无法,只能上奏,共同建议皇上设坛求雨。
然,乾孝帝推三阻四,百般不愿。
事情毫不意外,传到宫外,有着扩散的趋势。
民间怨声倒栽,信国不稳。
这日,乾孝帝破天荒的,没有只在初一五十来长春宫。
一进宫殿,脸庞笑容满面,紧接拉着姜渊的细手,说着体己话。
“皇后啊,最近过的如何?可有哪儿不习惯?”
姜渊微笑道:“陛下哪里话,在这宫中什么都不缺,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刘竭沉凝着,随即强颜欢笑:“是啊,宫中什么都不缺,只是苦了宫外的百姓啊。”
“所以,陛下决定设坛求雨了?”姜渊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
“朕也是迫不得已啊,外面民怨沸腾,朕总得做点什么吧。”皇帝差点没绷住,我是叫你说这个事的吗?
我是叫你拿出你的银两赈灾!
“那就辛苦陛下了。”姜渊微微欠身。
皇帝踩着焦急的步伐,仓皇走着,生怕姜渊再次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春阳不解地问:“娘娘,你没答应他吧?”
姜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当然没有!”她看起来很傻吗?
再说,这场雨很快就会来的。
不过,并不是刘竭求来的..
*
四月,皇家祭坛。
乾孝帝身着玄色龙袍,头戴皇帝面帘,每走一步,面帘相撞,发出细小声响。
文武百官在西边笔直站立,姜渊领着后宫嫔妃,在东边庄严而站。
侍卫围住圈外的百姓,防止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