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彷佛找到了乐趣：“你不妨说说是什么仇恨啊？说不定本宫真能帮你呢？这样一来兰贵人也不用干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了，本宫劝了一人从良啊！”

“这样皆大欢喜不是吗？你解决了仇恨，本宫帮助了自己的子民。”

说实话，姜渊实在是不相信苏瑶是一个对组织死心塌地的人，或者说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死心塌地。

下首女人闭上眼睛，沉默一瞬；“小女父亲官为户部主事，家里人虽少，但父亲从不纳妾，和母亲恩爱两不疑”

“家里只有我与哥哥两人，虽不算多么富俗，但已经比大部分平民老百姓好太多了。”

“然，父亲一次外出，偶然发现门下侍中商贪，那贪官怕我父亲上报，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在饭菜里下毒。”

“而小女那时刚好在外踏青，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小女回到家中，发现所有人包括下人，全部毫无声息的倒在地下，怎么也推不醒，小女本痛不欲生，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

“却在生命流逝之时，让新月组织发现，组织医好了我，并且把小女带入组织。”

“在新月摸爬滚打的过程中，小女发现组织竟是反信势力，小女觉得天助我也，期望有一天能借助新月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苏瑶一直叩着首，声音平静但充斥着恨意。

“可是你父亲遭受门下侍中灭门，你不应该怪门下侍中吗？为什么要怪大信？”姜渊明知故问。

“自然是因为如果不是有着皇帝的放任，那些贪官怎么会敢做得如此过分！”

苏瑶已经毫无理智，虽然姜渊觉得她说的对，但不是绝对。

贪官无论在哪个朝代，盛世或乱世，都是永无止境的，怪只怪她倒霉。

不过姜渊需要人手，且这是长公主送来的人手，别以为她不知道，刘黎就是故意让苏瑶知晓的。

但姜渊很矜持：“可本宫为何要答应你？有你没你都一样，你不会觉得我的势力加上你一人就多一份胜算吧？”

“本宫说句不好听的，你除了加入过新月组织，什么都没有。”

苏瑶在家中只剩她一人，相当于没有母家，至于亲戚之类的？总归不是亲生血脉，不贪图她家产就不错了。

“求娘娘，帮我复仇，我愿为娘娘做任何事情。”苏瑶来回叩首，双眼朦胧。

姜渊勾唇：“任何事？哪怕叫你去死？”

“是，哪怕去死！”苏瑶坚定决绝。

“好！本宫就喜欢你这么果敢的人。”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但是你记住！本宫叫你干任何事，不能拒绝，不能背叛！否则本宫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属下一定为娘娘肝脑涂地，死而后生！”苏瑶顺势改变称呼，再次把脑袋重重叩下。

事后春阳走来：“娘娘，你为何要答应苏瑶，她并没有任何作用。”

姜渊伸手摩擦她的脸颊：“傻子，为本宫效忠的人多了去了，但愿意去死的人，可没有几个。”

迟疑了下：“但...不得不防，你去派几个宫女到她身边，照顾她的起居，不用隐藏，叫她知道也没关系。”

“另外，把这封信交给她，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信里自然是门下侍郎被抄家流放的信，姜渊在朝堂上这么多人手，在朝堂上可不是吃白饭的。

直接爆出门下侍中贪污，且数量过大无法容忍，当今自然不能容忍。

姜启鸣想保他，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人证物证皆在，朝堂上大臣们都看着，她怎么保？

且门下侍郎那个位置也很重要，正二品文官，为丞相属官，掌管拾遗补缺，赞导、陪乘，出而负玺以，及照顾皇帝日常生活等事...

多么好的官职啊，姜渊必定要得到，顺势消弱一下姜家，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