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便打心底接纳易胭苏母问话时候自然而然,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妈妈二字。
有没有准备要个孩子。
必定是有的。
在苏岸缺席那两年念头最盛想要与他有个孩子,一个他和她的孩子。
想生活里都是他痕迹,丝缕关系都割不得。
于是苏母问她是否想要孩子易胭也如实回答:“有。”
生孩子不容易,如何养好一个孩子更是难。
这苏母最清楚,她问:“准备好了吗?”
易胭点头:“嗯。”
如今苏岸易胭两人年纪也不小了两人尚未逢面的时候一直是单身一单身便是将近十年。
“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愿,不会催你们”苏母叹口气“苏岸从小便是个有主见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管不住他,这件事他肯定自己有想法,你们两个商量商量。”
易胭:“嗯。”
因为儿子失而复得苏母心态要比以前平和许多,也不再干涉苏岸的事。
两人再聊了几句,苏岸和苏父便从外面回来。
退休后苏父生活清闲几十年来都是每日忙碌的人退休后一闲下来便有些待不住于是会找些事情做。
最近苏父在做一些木工。
和苏岸把器材放在院子里杂物间后两人从门外进来。
苏母起床去厨房她格外清楚苏岸饮食喜好想去告诉周姨一声。
苏母以前经常做饭,近两年才渐渐没做。
易胭问苏岸:“回来了?”
苏岸在她身边坐下:“嗯。”
易胭看他一直看自己,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苏岸不动声色,抬手,五指骨节分明,指尖漫不经心拨了拨她衣领。
不用他说易胭便知道他什么意思。
昨晚苏岸的恶行。
苏母在厨房,苏父去楼上拿东西,眼下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易胭看着苏岸:“看到没?你做的。”
她啧了声:“斯斯文文的人,怎么下嘴这么重呢?”
衣冠禽兽。
面对易胭调戏,苏岸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阴测测瞥了她眼:“挺好的。”
易胭:“”
“你这意思是你不改是吧?”
苏岸声线冷淡:“为什么要改。”
虽然苏岸话少,但易胭从来不觉得跟他相处憋屈。
他不是无趣的人,只是不爱说话,就像现在,有时候她说话,他还会回怼一句。
易胭又开始手脚不安分,苏岸一坐在她面前她就忍不住动手动脚。
“不过我不知道刚才坐这里阿姨看到没有,”易胭凑近他耳边说,“阿姨肯定没想到看着清心寡欲的儿子实际上这么”
苏岸闻言却很镇定:“人类本性,没什么。”
性是人类本性,贪恋爱欲。
易胭不知想到什么,弯了唇。
她和苏岸在情事上格外契合,他总能给她最大满足。
爱慕与性欲,这二者交合是做爱最极致的快感。
易胭很难想象,如果她没有苏岸,她压根不能享受到这种灭顶欢愉。
他消失那两年间,她连自己帮自己也没有,一丝都没有。
生活寡淡如水。
苏岸问她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