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有身官衣了。”叶婉青笑得灿烂无比。
云秋林能被委任为婺州府司法参军事,全是因为姜碧瑶的原故,她回到家中向父亲讲述了离家在外的遭遇,云秋林的名字便被姜知府给记住,总想找个机会当面表示谢意,也想见见这位被女儿成天念叨的年轻人。
严州的案子久不能破,成了姜知府心头上挥不去的心事,面对女儿的推荐和提议,他也觉得可以试一试,也借此来考验一下云秋林的能力。既然女儿不接受慕容仲文,而又如此心仪这个年轻人,做父亲的也不得不有所考虑。
任命一个小小的司法参军事,对姜知府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堂堂的正四品有举荐官员的义务和权力,不需要通过科举也能保举做官,前提是所举荐的官员要有特殊能力才行,这就意味着云秋林必须破案才能真正穿上官袍。
三人此时已经启程前往严州,正准备去接手严州的命案。
到达严州后,周县令为三人准备了丰盛接风晚宴,这州府派下来的官员见官都要大三级,好生伺候好绝不会有错,叶婉青是美美地吃了一顿。
第二天,三人就从严州县衙接下案子的所有卷宗,打开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个连发三起的有尸无头案。粗略看了卷宗后,所有案件都记录得很详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样的案子让云秋林感觉有些棘手,一时不知从何入手。
遂叫来参与此案调查的张捕头问些情况。
“张捕头,你能大体说说这个案子的案情吗?”
“大人,这头一起案件是发生在一个半月以前,是我接的报案也是我第一个到的现场。到了蒋家进去一看,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痕迹,蒋家的男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平躺在床上,只是缺了颗人头,脖颈处的血流了一地都是,那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问了他的内人,说一起睡下时还好好的,等她早晨醒来一看,自己丈夫的头不见了,吓得她都不敢动,直到有邻居来敲门,才连忙跑来报官。”
“大约半个月后,又接到同样的报案,也是我去的现场。赵家的男人同蒋家的男人一样,也是像熟睡的人一样,就是没有头,也同样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半月前又发生了一起同样的案件,情形与前两起完全相同,案情同样诡异,我们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云秋林问道:“你最初是怎么给案子定的性。”
“回大人的话,第一起案发时,因为没有财物丢失,我们暂时把它定为仇杀,还走访了一些跟蒋家男人有过纠纷的人,经过筛查均没有发现作案动机或时间。正考虑着是否要调整侦查方向时,第二起就案发了,随后就并案调查,仍就没有头绪,接下来的第三起也一样,我们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
云秋林又问:“三起案件都有什么共同点和不同点?”
“回大人的话,这三起案件的共同点,一是没有任何的财物丢失,二是都没有可疑的仇家,三是现场均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四是都在半夜被人割走了脑袋,五是死者都是男性,年龄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六是都没有留下可用的线索,要说不同点嘛,就是被害人不同。”
云秋林再问:“三个被害人之间是否认识,是否有共同的爱好?又或者说认识同一个人,爱去同一个地方,爱吃同一种食物。”
“回大人的话,现在可以确认三个被害人完全都不认识,也没什么交集,更没有什么往来,至于说共同的爱好,认识同一人等是卑职疏忽了,我这就去查。”
“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还是先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卑职该说都说了呀,好像...没有什么疏漏了。”
“那你自己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
“我个人觉得这案子有些诡异,虽然我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但凶手的作案手法又让人不得不这么想。现在严州城的百姓都在疯传,说是灵鬼在报复杀人,每隔半个月就要出来杀人,搞得是满城人心慌乱,一到夜里家家户户都早早关门闭户,个个都感觉大难临头似的。”
“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讲,世上没鬼魂,更无灵鬼杀人一说,这只不过是凶犯使用的犯罪伎俩而已,只要去查就能得知真相。”
“听大人这么一说,卑职也就安心了。”
“我就问到这里,你先去接着查一下三个死者的那些共同爱好什么的,有什么需要问的话,到时我再叫你来。”
“大人,卑职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