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林衍在湖水中央看到了青年人的身影。

“可敢下去？”在一不断旋转的水流漩涡旁，青年人眼神凝重地询问。

“下去以后，你会活下来，但几乎不能生育。”

“除非…”

“除非什么？”注视青年人，林衍拧眉道。

“除非你能超越我，超越这世间任何生物，屹立于天巅。”

听到青年人语气激昂地说出那么中二的话，林衍眼神质疑。

这是哪来的中二病晚期？

…

不知过去多久，在一片黑暗中，林衍眼神困惑。

刚才，他迈步踏入湖水中的漩涡，再睁眼便出现在了这儿。

扫视一圈四周，林衍刚抬脚，就感觉地面上一片粘稠。

俯身去摸，刚接触到那粘稠的液体，林衍就发觉手被“拉”住了。

沿着液体拉拽的方向，林衍走出没一会儿，看到一个金色的箱子。

那箱子散发出些许光芒，让他勉强能看清周围。

地上的液体是金色的粘稠物？

当瞧见地上的液体是从箱子夹缝中流出来，林衍眼神困惑。

这就是那人说的宝物？

迈步走上前，林衍抬手伸入夹缝，掀开了箱子，世界再次黑暗…

“林亦道？好名字，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喂喂…你还真是契而不舍，用不用我帮你？作为交换，你再欠我“一件事”。”

“想要信仰？你不会想拿我的信徒讨好她吧？”

“唉，你别找她了，看看这一身伤，她的信徒可没几个好东西…”

“喂！我命令你回去，别再找她了！”

“唉~为了一个人情，你愿意追到这儿，那你欠我那么多该怎么还？”

“别去了，好吗？”

“林亦道，你已经把命还给她了，你不再欠她的了。”

“林亦道，从今以后，你只欠我一个人的。”

“喂，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等醒来，一定要赶快离开这儿，这儿没有人能继续庇护你。”

“冰凝，你…为何？”

“我…我必须回去…”

“一心向道？呵呵，我走的只是我的道！”

“我已竭尽全力！你们为何还要要杀她？”

“除恶务尽？呵呵…”

“我非仙，亦非神，我只是人，只想做些她未完成的事，尔等不必信仰我，这世上已无神明…”

“神力？“神”能改变一切？”

“冰凝，我从未想过，仙会如此…”

“冰凝，这颗心定能复活你！”

“再等等…再等等…我一定会…”

…

伴随这些声音渐渐微弱，躺在地上的林衍缓缓睁眼。

抬手撑起身子，于微亮的晨光中，他很快就察觉到两束担心的目光。

抬头瞧见两女嘴唇有些发紫，眼眸中满是担心，林衍心头有些感动。

他刚才很可能是中毒了——云龙在匕首上淬的毒。

要不是两女体质强，这会儿恐怕…

摸了下跳动的心脏，林衍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两女。

“我的血，应该可以解毒了。”

现在他身上已经“无毒”了，可见他的血很可能可以解毒。

说完这话，林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