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周,又道:“我等原本也都对姑娘佩服的紧,这二年任教主得姑娘辅佐,我神教也一扫颓势,蒸蒸日上。”
话锋一转,道:“但姑娘实不该陷害我家长老,任教主被你蒙蔽,我们大伙招子却还是能看清的。”
徐行心中一顿,心道:“这些人原来是那魔教的,我原想只吃个小瓜,却不防任我行都牵扯进来了。”
又想道:“听那老汉之言,这红衣女子莫非与那任我行有关?却不知两人是何关系。”
那一身红衣的商玉淡淡道:“赵堂主说笑了,你家钱长老勾结嵩山派,铁证如山,如何是我这弱女子陷害得了的。”
那姓赵的老汉怒极反笑:“钱长老与那左冷禅一面都未见过,何来勾结之说?”
又冷笑道:“任教主聪明一世,却不知为何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实在非英雄所为。可悲,可叹!”
商玉道:“多说无益,我不过出来散心,前有劳师动众追杀,后有处心积虑埋伏。诸位再不动手,我可要走了。”
凉棚之下,空气骤然紧张起来,诸人相视一眼,发一声喊,举起各自武器向那商玉齐齐扑杀而去。
四名劲装汉子见状将商玉守在中间,面向四个方位,缓缓抽出了各自武器。
只见为首那人使一根熟铜棍,面对劈来的两柄长刀管也不管,只对着来人当头砸落,来人忙收刀往地上一滚,蓦见杖影晃动,便将熟铜棍往后一架,一根铁禅杖正好砸在铜棍上,发出“当”的一声,却是那卖瓜老汉。
又有两柄剑向这汉子当胸刺来,眼见收转铜棍已自不及,斜刺里一柄链子枪赶到,将剑荡开,却是另一名劲装汉子解决了对手,过来相助。
徐行见那场中攻势甚急,一时兵刃劈风声、呼喝叫骂声、痛呼声大作,不禁暗暗咋舌,场中厮杀双方显然都非庸手,放在江湖中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手,魔教实力着实不容小觑。
原本徐行原本打算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待局势明朗之后再决定是否出手。
然而现下是魔教内部自相残杀,他自觉再无必要牵涉其中了。
场中呐喊厮杀之声渐歇,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人,唯有那使熟铜棍的壮汉仍在奋力抵抗,与三人兀自激斗不止。
忽然间,一声大吼,徐行不禁凝神细瞧,只见那老汉瞄着机会,提气挥舞铁禅杖奋力砸下,劲装汉子避无可避,只得举棍相迎,“砰”地一声闷响,两人虎口均被震得迸出血来。
却不防两柄链子枪一上一下同时刺到,那汉子猝不及防,身中两枪,怒吼声中,发力将老汉格开,随即挥舞熟铜棍,径直将那使枪的两人拦腰击飞。
这几下兔起鹘落,再看场中,已只剩那老汉独自伫立。
老汉倒提禅杖,将杖头拖曳在地,一步步向商玉逼去。
那商玉却似入定一般,对场中打斗恍若未见,一个人怔怔出神,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老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袭红衣,面上忽然露出一抹释然之色,缓缓抬起杖尾,沉声道:
“商姑娘,莫要怪我,为了钱长老,为了神教,只好请你死上一死了。”
商玉回过神来,脸上似笑非笑,衣袖微抖,一根绣花针悄然滑入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