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宁心情大好,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但气气他也无妨:“小无忧,你看世子对我多好,他对你有对我这么好吗?下次要乖乖给我开门,记得要叫我世子夫人呢!”
无忧气极:“你才配不上世子爷呢?不过就是一点银子,我们世子爷多的是!”
莫以宁摇了摇头:“你瞧,世子爷那么多银子都舍不得给你,可见你们世子爷一点都不喜欢你!他还是更喜欢我!”
“你你你!厚脸皮!”无忧怒视着她。
莫以宁正色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看我才来多久,可你又来了多久,没有银子你拿什么证明世子爷看重你!口说无凭,懂吗?”
莫以宁说完便扬长而去,将无忧气个半死!
其实无忧的性子挺好玩的,像谢明矅这样久病的人,自是希望身边多些这般鲜活的人气。
待到莫以宁离开,严北初这才现身,他是暗卫不方便出面。
但莫以宁告知的消息,便是将他也震住了。
不论真假,必要一试。
黑狼骑的副统领何青钰已经带人在前往南阳城的路上了。
黑狼骑是镇北侯楚大将军派来护卫谢明矅的一支铁骑。
镇北侯明面上对谢明矅不闻不问,防的便是皇帝对他外孙的猜忌。
可暗地里,寻医问药,延请名师一样都未曾落下。
“世子,属下有错,这些消息属下竟未能有半分察觉!”
严北初单膝跪地,满脸的愧疚,终究是他大意了。
谢明矅倒没放在心上:“不必如此,真假尚未可知,倒是这么些年,连累你们这些将士也被圈在这个院里,我时常过意不去……”
“大将军待我们恩重如山,护卫世子爷我们心甘情愿,您无需在意!”严北初急急的说着。
谢明矅几不可闻的轻叹:“去歇着吧!”
严北初这才退了下去。
谢明矅合上眼,今日心绪波动,他很是疲累,偏又睡不着。
脑中竟浮现出了莫以宁的身影。
无忧大叫那会他便知晓了。
一个女子竟能甩开无忧跑的那么快,仿佛用不了几息,就能从大门处跑到正房的门口。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也能这般跑的飞快。
只是,自那次之后,他连走到风禾苑的门口都要好久。
他竟有些羡慕那个厚脸皮的棒槌。
谢明矅慢慢的翻了个身,想到奇鹤先生,心里一时喜一时忧,这一夜都睡的不安稳。
莫以宁倒是稳稳当当的摸回了宝华居。
她把匣子交给文心。
文心吓了一跳,这七八千两的银子就这么抱回来了。
“您莫不是去劫了世子爷吧?”
莫以宁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偎在锦被里,拿着角梳梳着发尾:“你也太高看你家小姐了,我找世子爷要的。”
文心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二小姐以前在家里,银子不趁手了就管夫人要银子。
因着不多,夫人难免说她几句,但也是给了她。
怎地如今嫁了人,又找着地方要银子了?
莫以宁躺到了床上嘱咐她:“虽说我嫁过来了,可看不上咱们的人必是有的,莫要与她们置些闲气,也莫要小气,拿着银钱开路,怎么方便怎么来,出手大方些!
须知,银钱是挣回来的,省可省不出来。你们陪过来的这些人,莫要为了银子受委屈!”
她好歹是给世子办事的,那个无忧说世子的银子多的很,那她用完了再去要就好了。
想来世子这般清高孤傲,自是不会跟她一个俗人计较的。
这世上总有那等人,自视清高视钱财如粪土,吃了多少苦才肯认清现实。
这一世她莫以宁可不再是那种人了,她要做个一等一的俗人。
“二小姐说的是!我记着呢!”文心感动的很。
二小姐从来不让这些服侍她的人受委屈,没了银子就自己去找。
莫以宁突的一下又爬起来,郑重道:“这笔银子快花完了就提前知会我,嫁妆银子可是不准动的!”
上一世她就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这一世说什么都不可以!
这是她的执念!
文心不明白,嫁妆银子才五千两,还没有这笔银子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