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才刚好一些呢,世子爷就这般用功,可有问过先生,要不要紧?”莫以宁小声问着无忧。
无忧恭敬的回话:“原是问过先生,说不妨事,每日里动一动,也是极好!”
莫以宁便放了心,又站的近了些,仔细端详那脸都在使劲的谢明矅。
昔日里他总穿着一身深色长袍,瞧着华丽又冷峻。
今日倒是一身朴素的练功服,还系了腰带,只未曾想那腿竟是那般长。
这般长腿,若是长在她的身子上该有多好。
莫以宁一脸的惊艳,两只大眼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那个男子。
谢明矅纵是目不斜视,也晓得他那夫人在痴痴的望着他呢。
这更叫他心中生了杂念,那向来苍白的俊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红润。
谢明矅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没一会儿就破了功。
正巧华七鹤拿着水桶过来给树木浇水,笑呵呵道:“过犹不及,如此正好呢!”
“先生好!”莫以宁屈了屈身子行了个礼。
她很是敬重这位看似平凡的医者。
华七鹤见她来了,便恍然大悟:“哦,世子夫人也好!”
见莫以宁提了食盒过来,谢明矅顺手便接了过去,还掀开瞧了瞧道:“啧,你那点心眼子莫不是都用来糊弄我了,叫别人欺负了都不晓得还嘴?”
莫以宁还不明所以,随口便道:“谁欺负我呢,好歹也是世子夫人呢!”
“呵!那你也在这院里站一个时辰便是!”谢明矅拿眼斜着瞅她,眉眼间尽是恨铁不成钢的郁气。
莫以宁眨了眨眼,这点子小事他都能知晓,看来在这府里谢明矅的眼线着实不少呢。
呵,对付这种毛头小子她有的是法子。
她拿帕子半遮着脸,似是害羞道:“以宁竟不知世子爷是这般心疼我,竟还特意去打听……
还请世子爷莫要担心呢,以宁不打紧呢,只不过害的世子爷心疼,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故意说的粘糊,自个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谢明矅果真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炸起毛来。
还气急败坏道:“谁、谁心疼你啊!你这人,可当真自作多情的紧!须知,你丢的是本世子的脸,你可晓得?”
莫以宁瞟了他一眼,小脸鼓了鼓,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啊,是这样啊,原本我还觉着世子爷,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可这会子嘛,行叭,当我看错了吧!世子爷长的是一点都不俊俏,世子爷对以宁一点都不好!”
一边说着她一边昂着脑袋傲气的紧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谢明矅的救命恩人呢,且容她自得一番。
谢明矅瞧着她一时好一时歹的模样,便想起幼时养的一只狸奴。
眼睛也是这般大,小脸也是这般鼓,平日里也是这般傲。
他原本也不生气,只是叫莫以宁说的有些难为情,打了个岔再偷笑了会儿,便又从容起来。
哼了一声,便自去屋里换衣裳了。
昔日里他只穿些深色的宽袖袍衫,今日便换了身雨过天青色梅花暗纹箭袖衫,系上碧玉玲珑腰带,身姿挺拔竟似一杆青山翠竹。
这会子又不出门,做什么要打扮的这般亮眼,莫不是他想要偷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