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唰唰两道声响从他头顶传来,季云舟忙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等他再低头时,两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前方不远处。
一位老者有着驼背,身形佝偻着,他看向季云舟的方向,略有些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人?还是普通人。”
说罢,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能量朝着季云舟罩去。
“别乱来,休要坏了规矩。”另外一位身着白袍精神抖擞的老人抬手打断了同伴的行为,呵斥了一声。
季云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刚刚他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忽然将他禁锢住,要带着他向二老的方向飞去,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惯性之下他甚至向前踉跄了几步。
他未见过这二人,不知对方来历和来意,也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局促不安。
他担心这两个老头是白娟的同伙,这会儿回来打扫战场,虽然不知道当时为何没有带走自己,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他懂。
他也担心对方是跟朱婉一类的人,那样自己有识海无魂粹的事就会被发现,若是再查到自己修魂,那就更糟了。
好在两名老者并不再看他,而是在废墟中巡视着。
白袍老者看着眼前的景象,叹息道,“看来这里也没能逃得了厄运,朱婉只怕凶多吉少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一群杀千刀的东西,让老夫逮到,非要活剐了他们不可。”驼背老者气愤的来回走着,一脚将一块巨大的碎石踢的粉碎,发出轰的一声。
“行了,别抱怨了,没碰到也许还是好事。”
“朱婉都不是对手,我俩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袍老者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兴许朱婉正好被克制呢!而且,她还被封印了一重道韵,实力大打折扣。”驼背老人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他确实气坏了,这方小世界三个预备役的培训点全部被破坏,所有的参训的少年通通不见了。
更可气的是,有一个培训点,不仅死了一个吏使,还有这个吏使从属的所有役者都被一锅端了。
“好啦,老伙计,消消气,官家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白袍老者边说边朝着不远处的季云舟走去。
“小朋友,你是谁啊?”白袍老者来到季云舟身前,也不知从哪来的糖果递给对方,慈祥的问道。
“我...”
“我...”
季云舟嘴上磕磕巴巴的,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听出来了,这俩人是官家的人,那不是役就是吏,可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乐意碰到了。
“怎么?”
“不喜欢吃吗?”
白袍老者见季云舟说话磕磕巴巴的,行为拘谨,心下有些疑惑,会有不爱吃糖的孩子吗。
糟糕,季云舟察觉老者有些起疑,心中一惊。
他忙从老者手中将糖接过,强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可内心的恐慌让他说出的话愈发不顺畅,结结巴巴道,“谢...谢谢...我...我...我...”
“哎呦你可别说话了,磨叽死我了。”驼背老者也来到了这里,听着季云舟结结巴巴的说话心里觉得更烦。
“原来是个结巴啊。”
“山下有个村子,估计是那里的孩子。”
“屋子塌了,阵法也破了,跑到这里也正常。”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不再起疑,反而说出了一个连季云舟这个当事人都想不到的完美理由。
“行啦,赶紧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驼背老者在一旁催促道。
“走吧。”白袍老者说着趁对方未曾注意的间隙,用玉符传递了一条讯息后又快速收起。
随后又是“唰”“唰”两声,相继离开。
季云舟手里拿着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二人已经远去,才一把将糖果丢掉钻入树林。
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他心中呐喊着,脚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