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被迫回忆起黑历史的羞愤,渡边麻友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打的望月忧树连连后退。就在她感觉集气结束,打算像格斗游戏里的角色施展出必杀技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踩中了地砖上溅出的水迹。
“没事吧?”
望月忧树看着近在咫尺的通红小脸,心想自己身上是装磁铁了吗,怎么一个个偶像都爱往自己怀里扑。
“放开我。”
渡边麻友声如细蚊,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让他放开紧抱自己的手。
“哦好”望月忧树确定女孩站稳了以后就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你还发烧吗?”
“我量了下,已经退了。”
“那就好,你去外面等我吧,我们等下去商场,家里冰箱都快空了。”
望月忧树点点头,走到客厅等女孩出来。
闲来无聊,他就随手翻了翻电视柜里的碟片堆,看起来女孩的涉猎挺广泛的,既有大火的动漫,电视剧,也有宝冢的舞台剧,以及几张看上去就很文艺的电影光碟。
关于偶像的几乎没有呢。望月忧树感叹了句,重新把碟片放回柜子里。
“在看什么?”渡边麻友搓着被沾湿的头发,试图用摩擦的热量把它烘干。
“过来,我帮你吹吧。”望月忧树觉得有些好笑,正好看到边柜上的吹风机,于是把它通上电,招呼女孩在沙发上坐下。
捡起几缕蜷曲的黑发,他放在手心,用吹风机吹了几秒,用手搓了搓确保干燥,又换了下一批,周而复始几次,女孩沾湿的头发又恢复了蓬松。
“很熟练呢,给别的女孩吹过吗?”渡边麻友没有回头,声音从浓密的黑发后传来。
“不,是第一次呢。”望月忧树在心中默默为自己辩解道: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怎么不算是第一次呢。
“昨天那个女孩的话你怎么想的,我一直忘记问你了。”虽然渡边麻友在大众眼里的形象是很正经,端庄的正统偶像形象,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女孩也有着天马行空的一面。望月忧树本以为她会就前面那个话题问下去,还想着怎么解释自己熟练的吹头发手法的时候,突然被这个奇妙的转折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渡边你是指柴田说你快27的事吗,她一看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女孩,没必要把她的话当真吧。”
望月忧树完全没做好此时和女孩摊牌的打算,心虚地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去。
“望月,去东京吧,埼玉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渡边麻友抓着男孩的手,语气捉摸不定。
东京吗?听到这座亚洲第一大都市圈的名字,望月忧树突然战栗了一下,这两个字好像有某种魔力,即使是就这么提起,也让人脑中浮想联翩。
“东京,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不论是作为前世隔海相望的外国人还是今生离东京只有一步之遥的埼玉人,望月忧树始终没踏进过那片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一步,心中不知是向往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不由得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