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望月你是为了她才来做演员的吧,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吗,难道她在你心里还不如陌生人的一句话有分量吗?”
广末凉子声音刺骨如针,直指望月忧树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如果麻友知道广末桑你是这种人,她也会支持我的决定的。”望月忧树咬着牙看向一脸得意的知名演员,漆黑的眼珠里燃起了万丈焰火。
“我干什么了吗,这里是日本,前辈支使下后辈再正常不过,望月你是第一天到日本吗?”
“那请广末桑直说找我什么事吧,不说清楚我是不会上车的。”望月忧树懒得再和她掰扯之前那傲慢的口气和无礼的举动,双臂抱在胸前,充满警惕地问道。
“有一个剧本,我第一眼看到望月你就觉得很适合里面的一个角色,怎么样,这算是大好事了吧。”
“这种事不能在事务所里谈吗?”望月忧树皱着眉头,天上当然会掉馅饼,可是那馅饼长了脚非要往人怀里跑的事就不多见了。
“不行,flamme是flamme,我是我,这是我个人的资源,可不是事务所的。”广末凉子重新戴上墨镜,手已经放在了方向盘上,给人一种只要他一拒绝就要驾车离去的感觉。
望月忧树心乱如麻,又被广末凉子这阵势一唬,想早日出名的欲望还是盖过了警惕心,侧着身子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副驾上。
计划通!广末凉子露出少女般的狡猾笑容,关上惹眼的鸥翼门,一脚油门消失在东京繁华的街道中。
走进不知道是否还在港区的一栋高档住宅楼里,望月忧树看着四周严密的安保和无处不在的监控,对着前方正在刷脸的广末凉子小声问道:“广末桑,这里是哪儿啊?”
“我家,怎么了,望月你怕了?”广末凉子斜着眼看向他,按下电梯的按钮。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出道,倒是广末桑你胆子够大的,大白天就领男人回家,不怕上社会新闻吗?”
感觉自己被对面小看的望月忧树挺了挺胸,露出不屑的表情,反击道。
“这就不劳望月你费心了,我把剧本放家里了,你看完告诉我要不要出演就可以走了。”
广末凉子朝着感应区刷了下房卡,闭着眼睛靠在电梯泛着冷冽金属光芒的墙体上,表情安静而舒缓。
难道自己错怪她了,广末凉子她真的是为了扶持晚辈才找上自己的?
直到上一秒还没放下心来的望月忧树见到对面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其实天上它还真就会掉馅饼?
假寐的广末凉子微微睁开眼,从电梯干净到能当镜子的金属表面看着满脸迷惑的大男孩,历经岁月侵蚀的脸上偷偷泛起了少女的娇羞,那一瞬的美好仿佛又让人回到二十世纪末那个她如日中天的年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