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球飞了出去,落在果岭上稳稳停住,离旗杆很近。
人群一阵惊呼,掌声响起。
穆季霖声音最为洪亮,许嘉与站在他旁边鼓着掌,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蓝天白云,碧绿球场周边的林树随风摇动。
将球推入洞,苏越泽不悦地睨了眼穆季霖,手上的推杆递给一旁的赵江,径直往黑色的球车走去。
湛蓝的天空,飘过一片乌云,球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球杆扔给球童,邓译跟上。
穆季霖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脚下是绿油油的草坪。
赵江将推杆给了韩硕,目视着远去的球车,低声道:“还真是难伺候。”
荔林高尔夫球场餐厅。
二楼包厢。
一行人都换下了球服,穿回原的衣服,围坐在桌前吃着饭饮着酒。
穆季霖忽地笑了声,“你们南安是真的穷。”
“.........”许嘉与扶额,吃个饭都不消停。
几个女生脸上笑容消失又堆了起来,心中吐槽:对,你们临云富,我们南安穷。
赵江韩硕则是早就免疫了,这话,这位穆大少一天要说上五遍。
话是不好听,可又的的确确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也就是穷这几年了,等东郊拆了起了楼盘,南面那片荒地发展起来,他们南安就能从四线挤到三线了。
赵江想到这,心情颇好地喝了口酒,“是有点穷。”
搁下筷子,穆季霖淡淡地看了眼赵江,嗤笑道:“这球场都还没有我家一个后花园大。”
怎不说你家五个后花园加一起都没有苏越泽一个庄园大,你那房地产大亨的爹,见着苏越泽不也得点头哈腰,赵江压抑着心中不满,扯着嘴角笑着,“这小小球场哪能跟穆少你家比。”
许嘉与抿了口酒,放下杯子,握拳抵唇咳了几声。
穆季霖冷哼了声,这才没有再说话。
三楼总统套房,餐厅。
苏越泽放下刀叉,端起高脚杯,轻轻晃着。
一旁站着的服务生上前收走餐盘。
接完电话进来的邓译说道:“冯铭找了几个人控制东郊一户主的儿子,以此威胁,不让签字。”
“只要一户不签字。”苏越泽眸光微冷,“东郊就拆不了。”
“阿虎在盯着,用不用.....。”
“不用。”苏越泽打断他,冷声道:“告诉穆季霖,要是闲来无事,就回临云,向他家老头子取取经。”
邓译应了声,退出餐厅就给穆季霖打电话。
两分钟不到,邓译再次走进来,“三少,穆少已经在赶往机场了。”
苏越泽颔首,喝了口红酒,突然地想起了那只见过照片的女孩,本以为昨天下午会见着真人,不曾想.......也罢,自己动手,虽说少了些乐趣,总归也还是不错的。
好的猎物,还是慢慢捕得好。
放下酒杯,苏越泽往办公区走去,待会有个远程视频会议。
他来南安这两年,不插手时冠娱乐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他堂弟。但他那一心只想搞音乐的堂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所谓的会议上,他也不想临云南安地来回跑。所以,大大小小必须要开的所有会议都改成视频会议。
........
南安市东郊。
一栋三层白色瓷砖的楼房外停了辆豪车跟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周边街道无一行人。楼房里面,一男人被两个保镖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女人捂着嘴巴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掉着眼泪,浑身颤抖。
“连先生,我再最后说一遍,签了,两千万外加你儿子所有的医疗费。”穆季霖一只脚踩在桌上,再挪动半分就能碰到男人的脸,他语气十分不耐烦地说,“我的人会送你们到福林,两千万在那可以买套三居室了。”
“可.....我儿子还在他们手里。”男人眼睛一闭认命地说道:“只要见到我儿子,我就签。”
这姓穆给的拆迁赔偿远不及那姓冯的给得多,那姓冯的虽然找人控制了他儿子,但赔偿却是足足三千万,还带了临云的一栋别墅,而且还承诺事成后,给他儿子找合适的心脏。
可如今........
“医院的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穆季霖显然是没什么耐心了,“你儿子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你确定要让他离开医院?”
女人发疯了似的冲过来,苦苦哀求,“老连,我们签了吧。”
穆季霖放下腿,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下,打了个哈欠,他昨晚飞回临云请教了他父亲一晚上,一早又飞回来,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他伸了个懒腰,“都松开。”
两保镖松开男人,退到一边。
男人从桌上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向自己泪流满面的妻子,女人伸手要扶,男人轻微地摇了摇头,一滴泪从左眼滑落坠落地上。
一开始就只有八十万跟一套两居室的安置房,现在,两千万、儿子所有的医疗费,男人想他该知足了,两开发商相争,到了最后他只不过是炮灰。
男人一咬牙说道:“我签。”
.........
艳阳高照的天空,大雨忽地哗哗啦啦地落下来。
正值中午,学生们都在赶往食堂,都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乱作一团,推推搡搡地跑着。
还在教室的温莞宜安伊一赶忙地将窗户关上,有的窗台上的书都湿了,两人回到座位,拿上纸巾,抽了几张轻轻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