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这才继续带人处理冷风藤,转眼注意到瑟瑟发抖,十指通红的夏涵,无奈出声吩咐道,“猩野,带人下去休息一下,把兽皮水袋里的暖水给夏涵。”
“知道了,巫医。”
这一次,夏涵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生理上孱弱,尤其是看到白落落那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纤纤玉手,一点都没有冻伤的痕迹。
反观自己冻疮的十指,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她们比自己多了什么步骤吗?
明明都是雌性,怎么会如此天壤之别。
白落落和白叶两人照旧地当场处理起冷风藤,而夏涵只能沮丧下场,在小树林里用暖水袋烘热自己僵硬的手指,黏腻结渣的汁液连接着破损的死皮,夏涵想也不想就拧开了兽皮水囊,冲洗掉手上黏稠的汁液。
“不行的,夏涵,不要用温水冲。”
听到水声,一时没注意,猩野没想到夏涵竟然用水将自己的气味冲刷留在了这儿,迅速上前用附近的植被拧成汁液混合土壤掩埋。
“怎么了?”夏涵不明所以。
“不好了,我去通知巫医。”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你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啊,猩野,你不说,我可不放手哦。”
这不讲明白,还以为她洗个手都犯天条了呢。
“你……你不知道野外不能留下任何气味的吗?”猩野忍不住蹙眉,上挑的眉峰,大大的不悦。
这可是大忌啊!
“啊?为什么啊?难道还不能在外面方便吗?部落里不都是这样的……”
“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报告巫医,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而且……”
说起来,这也有他看管不严的责任,他怎么就不一直看着呢?
现在好了,害的部落可能要损失这片安全的采集地了。
“不是,为啥啊,猩野,我就洗个手,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好吗,总不可能你们在野外一直不洗手吧?”
瞧着猩野一副严厉的表情,夏涵拉扯对方兽皮的手就越发局促紧张。
“你不知道气味会吸引来流浪兽的围捕吗?尤其是在专门采药的地方留下如此明显异样的气味,以后我们部落都不能再来这儿了。”
“不至于吧,就算是狗也不一定能够闻得这么准确的吧?”
猩野该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
殊不知,流浪兽赖以为生的技巧之一便是气味。
随着一阵清风拂过发梢,夏涵看到猩野脸上肉眼可见的焦急,再也不敢阻拦对方。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群虎视眈眈的鬣犬兽人此刻瞳孔之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尖锐流涎的牙齿泛着寒光。
“可恶,今天还是一无所获,上次遇上的那个部落竟然没有丝毫的痕迹留下来。”
“若是再找不到位置,柯洛尔恐怕就会拿我们当食物了。”
“可恶啊,这些该死的兽人究竟躲藏在哪个角落里了。”
“而且,即便是发现了,就凭我们现在的状态,恐怕也很难攻打得下来中型的部落,还得要从长计议。”
而从长计议最是挑衅柯洛尔的耐心。
他们分分钟都有可能因此殒命的啊。
突然,一阵凉意袭来,空气之中夹杂的清香令鬣犬们纷纷一震。
“唉,老八,这味道怎么那么像雌性的味道?”
“不会吧?这附近还能有雌性流落在外,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这要是附近的雌性,离我们暂居的山岩洞窟那么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除非啊,那雌性是掉在悬崖峭壁上生活的,不过这怎么可能?”
“也是哈,一定是太想雌性了,洞窟内掳掠过来的雌性都被玩坏了要,一个个怀着老子的种,弄得现在火气都没处发泄了。”
“好了,等这批崽子落地啊,有的你舒服的,再说了等我们发现那个部落了,有的是雌性供你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