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门子气急败坏,这条狗是刘长山最喜欢的一只,平时见人就咬,为刘家立下过汗马功劳。
现在,家主的爱犬被人活活打死了。
家主要是知道后,追究起来就麻烦了。
“好你个许安,别以为换了身皮,当了牢头就了不起了!我们家主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门子双手叉腰,眼神怨毒地看着许安。
许安冷哼一声,手中打狗棍横扫,“阻拦公差办案,该打!”
“你敢打我?”
门子不敢置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是痛入骨髓的痛。
“哎呦,我的腿~”
门子抱腿跌倒,涕泪横流地哭了起来。
许安眼神凌厉地扫过了四周,“本差奉县尊李大人的命令,抓捕刘长山归案!闲杂人等不要阻拦,否则以同案犯处置!”
门前的一阵大闹,引来了刘府护院。
一队队彪形大汉,五大三粗,长得歪瓜裂枣,脸上横肉丛生,吓得远远围观的百姓,四散而逃。
许安大致数了一下,大约有四五十人之多。
这样一来,对方在人手方面,数量已经超过了自己这一方。
铁三眼疾手快,带了几个人,把许安护在了后面。
刘府护院死死守住了大门,人手一根粗大的木棍,看上去声势骇人,也很是嚣张。
他们不说话,就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如果是在以前,这帮捕快早就要打退堂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县太爷办事。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所有捕快,没有一个人退缩,眼睛里也充满了斗志。
他们要保护一个人——许安!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安少不退,他们就不能退!
“怎么?你们是耳朵聋了,又或者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听不到?”
许安声音冰冷,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
“好一个小小牢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本举人老爷的府上,随便抓人的?”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护院中间分开了一条道路。
刘文才从后面走了上来。
许安打量了一眼,此人面白无须,穿着举人服,很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此人自称本举人老爷,身上穿着举人服,也就说明了他的身份是举人。
刘府只有一个举人,就是刘长山的儿子——刘文才。
“刘文才,你也就是一个举人而已,你爹犯了大案,李大人要拿他法办!你难道准备抗命不遵吗?”
许安反语讥讽,“李大人是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不是你这样的小小举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做事情之前,还是好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别一天没事总觉得自己牛气哄哄的!”
刘文才自己觉得好歹也是一个举人,能够自称为老爷的存在,怎么在眼前这小牢头的眼里,竟然如此不值一提,这就太气人了。
“你敢如此轻视与我?本老爷要好好教你——举人是怎么惹不起的!”
刘文才整个人都有些出离愤怒了,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你们给我打他,出了问题,本老爷自会解决!”
刘府护院们得了雇主的命令,神情冰冷,阴鸷地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