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尉司马错瞪大双眼,无助望着缩在城墙根下,
眼巴巴抱着自己断腿,哀嚎着士卒。
士卒双腿骨头戳穿腿肚子,
血从破口处大量涌出来,咬牙想把双腿从磨盘大小石块下拔出来。
每个磨盘大小石块,没有重逾千斤也有好几百斤。
除了大力士外,仅凭个人根本无力挣脱。
国尉司马错两眼猩红,举起手臂,“上橹盾!”
数组士卒抬着橹盾向前快跑,后面跟着一辆简陋两轮马车上,拉着一整根圆木,
前面士卒冲过去时,城头上楚兵照葫芦画瓢,
几轮箭雨下去,都落在橹盾上。
有些从橹盾上滑下去。
正当李铁生这里半是高兴,半是侥幸时,
房陵城头上出现熟悉身影,熟悉金的耀眼衣服,点缀着一点黑色。
失声尖叫:“屈子,是屈子!”
国尉司马错听到这个名字猛地一怔,
“这个人厉害吗?”
李铁生想起在石关经历的,不由心悸,
“厉害!这个人比屈沔厉害多了!”
国尉司马错依稀记得,又记不太清了,
“校器监,你猜房陵城上有多少人?”
李铁生眯着眼,望着,良久,“不好猜,五千有可能,两万也有可能。”
“敖仓里有楚积攒数十年来粮食,甚至还不止!
他们派万数人驻扎在这里,完全负担的起。”
国尉司马错难以割舍敖仓,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我不信,他们会重修房陵城!”
李铁生望着城,露出绝望,“有屈子在,他一定能干出来!”
逼到城下攻城车开始,用尽力气撞门,咣!
圆木撞在门上,门竟然纹丝不动。
好不容易才来到房陵城下士卒不信邪,“嘿呦啊嗨…”
吼着号子再次重重撞在城门上,咣当……
这回门向里退了一点,旋即又鼓了出来,恢复原状。
国尉司马错心里,意识到守房陵楚兵,
早在半个月前,甚至更早就在修葺这座城池!
扭头对旁边司乐,鸣镦!
攻到城墙根底下士卒,听到鸣镦,橹盾也顾不上拿,潮水一样撤退回来,
城头上熟悉身影再次出现,右手举起,
垛口上齐刷刷出现整排游戈手。
游戈是一种后面系着绳子特殊箭,射不中还可以收回来,
上面能配铅块,落下去箭更有力量!
李铁生脸色煞白,埋怨国尉,“早把小炮那尊带上,何至于出现这么危险情况。”
国尉司马错,露出三分讥笑,
“炮倒是小,纯铁打造,你敢说没有几百斤沉嘛?!”
他也顾不上,把小瓷瓶递给旁边强弩手,
“快,把这个绑在你箭矢上,射上去。”
国尉司马错扭头,扫一眼,“什么东西?!”
李铁生高高抬起下巴,竖起大拇指,充满期待预想。
这个小瓶撞到城头,给屈子带来怎样的震撼。
“威力比霹雳车更大!”
国尉诧异望着他,“霹雳车是大秦重器,
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怎么……”
李铁生抬起头,盯着飞上去弩箭,同时游戈手射出游戈,跑的慢点士卒哗啦啦倒下一片,
有些不甘心用手拽住游戈,挣扎倒下,把绳子牢牢压在身下。
看呆了的游戈手,掏出锋利小刀割断上面绳索之际。
小瓷瓶磕到城头上,里面硝酸甘油轰隆…隆…咚咣…咣啷啷……
瞬间把周围染成一片金黄、橘红,耀眼让所有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