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盯着国尉,一脸嫌弃,
“没有。楚人丢火把进来时,我已经发现并扑灭。”
说着他伸出手来,国尉司马错瞪着空手想了半天,
才知道酉这是在讨要赏钱。
不禁哑然失笑,望着偌大一座粮仓,先是数出数十枚秦半两。
看到酉眼巴巴的看着,利落从怀中掏出数百秦半两!
放到酉一直伸着手上,他才肯把手缩回去。
“百将是不是洛川人啊!”
国尉依稀记得,老秦南边,洛川一带。
有不少人学做商贾,经常往来魏韩,习得一身市井习气。
商君严刑峻法,只不过令其稍稍收敛。
如今国君宽和仁义,习气又复萌发。
对此,别说他这个国尉,就是廷尉也只有摇头苦笑。
哪知,酉稍稍停顿了一下,“我是韩人,是降将,不过,现在是秦人了。”
司马错释然, “原来是韩人,怪不得会讨要赏钱。”
酉一怔,反应过来国尉司马错,
不只是对他有看法,是不屑于韩国讨赏钱市井习气。
撅起嘴来,脸上愤懑的说出,“在韩,不讨要赏钱,就永远要不到赏钱。”
“哦……”
国尉司马错脸上依然有些鄙夷,内心却也对酉有点同情了!
岔开话题,“有没有人,手下伤了几个。”
“手下倒是没有,同僚畏伤的有点重。”
“据说他被羔羊剑扎伤了。”
国尉司马错强忍着笑,憋的满脸通红,’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剑!?’
“是有的,只不过不是羔羊剑,是高阳剑!”
李铁生瞒珊走过来。
国尉司马错肃然起敬。
高阳后裔颛顼,楚人自诩为颛顼后裔,
能拥有高阳剑,在楚国地位一定不低!
“是屈子,我们劲敌。”
“也叫做楚子。”
国尉司马错终于反应过来,“竟然是楚子啊!”
“早听说过,他作词做得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
李铁生望着敖仓,露出从没有过严峻表情,
“这个人在楚国很吃的开嘛?!”
国尉司马错噢了一声,“听说是的。”
“要这样的话,大秦虽然多了五千万多的石粮食,却在眼前树起个大敌。”
“不要紧,郢距这里六百多里……”
“荆门距离武关,大散关有多远!?”
李铁生不客气说出他的担忧。
司马错瞪大双眼,“你是说……”
“唉,看来严君担心不无道理啊!”
酉望着李铁生,心里窝火,“你也不去看看畏……”
他苦笑,“酉和畏开始还是敌人呢,现在和畏倒像是亲兄弟。”
国君舍不得放席良工同行,他只好把手下学的,最好的其桐派来作随行良工。
李铁生掀开门前打着五色伞良工医帐,低下头,“畏伤的怎么样?”
其桐忙着收拾器械,用布包起来,
“畏是金创,索幸没有溃烂,金创药已经敷好,
休息几天,剩下只有看他命大不大了。”
其桐表情冷漠疏远极像席良工,可他不确定,
其桐内心有没有悲天悯人一面。
“你别杵在这里,外面有不少伤员还在等着呢!”
他摇摇头,把五颜六色想法,从脑海中摇出去。
其桐毕竟不是席良工,他拿俩人做比较,本身就是荒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