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松口气,“有车英和子车氏盯着义渠,义渠不敢乱动了!”
来到武关城头,望着城下十万兵马,各自聚在颜色不同旗下。
韩军聚在绿旗下,楚兵聚在金色旗帜下,魏勇聚在红色旗帜下,红心蓝边是赵人。
“樗里子好。”
樗里疾转过头,“带回多少人!?”
“俩万步卒。”
樗里疾蹙眉,脸上露出怒气,“怎么,伐房陵死伤一万秦军?!”
“怕楚人回头在把房陵夺回去,司马将军领一万驻扎在房陵。”
“走之前,司马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将军说,没有三个月到半年时间,韩赵魏楚四国联军事情完不了!”
樗里疾掐指一算,“你往来奔波,一个多月过去了。”
李铁生把精力放到城下四国当中,“敢问大人,赵国掺和是因为什么?”
樗里疾低下头,在城头上踱起方步,
“唉,你和司马错正在打房陵时,
轮白耀值守函谷,他竟因私愤去抢魏蒲阳……”
“魏王滢,借机把蒲阳割给赵国。
赵王糊涂,竟派手下大将赵奢去接受……”
“白耀自己打下城池,怎么能拱手让给赵奢……”
心里陡然向下一沉,“死了多少?!”
樗里疾蹙眉,打量着他,
“更重要的是,赢华身为主帅,竟把他帐下十万兵马全部拉出去,
和赵奢抢蒲阳。”
李铁生望着樗里疾,继续向下说,
“以赢华向能力,他肯定抢赢了。”
樗里疾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噌的抽出佩剑来。
狠狠砍向城垛,垛口上清晰可见一道深深印痕。
“他赢华抢赢了,赵王不乐意!”
“这次来攻打我们的,就是韩魏赵楚。”
樗里疾眼神狠狠,望着城下各国彩旗。
“目前,大秦哪里战事最紧!”
樗里疾指着下面,“就这里最紧。”
他想起自己的发明,“我向咸阳去封快信!
如果少府内章知节,能尽快搞到我要的东西。
或许能让城下韩魏赵楚,感到恐惧退兵。”
樗里疾蹙眉,望着他,“我可是假节钺,忘了通知你,在军营内一律以职务为称呼!”
李铁生收敛笑容,“我可以做郫将。”
樗里疾点点头,算是默认。
几天后,国君赢驷派人八百里加急,把李铁生要的东西送到武关。
驿使停在武关城下,举起吉金令牌,上气不接下气,“快……开…开门!”
握着吉金令牌手松开,重重垂下去,令牌咣摔在地上。
人趴在黑色马背上,头朝下,什么也看不到了!
守门官把门打开,目睹地上令牌,压在身下是包袱,
“你们几个快点,把人抬进来!”
“别忘了拿包裹。”
李铁生拿到他的,层层裹着的包裹,
的确是他要的沉淀物,和装有硝及硫酸小瓶。
“送这个东西的人呢?!”
“已经快不行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他低下头,“唉……”
在武关打一辈子铁的孙大胡子,
这天还没吃过晌午饭,遇到几十名手里握着戈矛士卒。
这些士卒围着一个右侧后背明显高出来的人。
走路也一瘸一拐,手里拿着吉金令牌,
“从今天开始,你这里被临时征用了,直到武关解除危险。”
“期间有损坏,我会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