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方才在城门口瞧见通缉榜上的那个恶匪了。”
说话之人名叫张三,此刻他脸上正挂着一脸奸邪的笑容,那眉眼间透着一股狡黠与猥琐。
只要瞧见他这面相,便能轻易看出他绝非善类,乃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市井之人。
而端坐在朝堂之上的那位,则是面容冷峻,神色威严,一股无形的威严气息自他周身散发开来。
此人名叫李准,乃是广粤省惠州府仁化县的县令,肩负着治理一县之地的重任,为人正派,从不会徇私枉法,仁化县在他的治理下,居民安居乐业,在整个广粤省都是出了名的富足县。
也是为人过于正派,不能融入到那些达官贵族的圈子,所以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县令。
他目光如炬,威严地注视着堂下跪着的张三,开口问道:“张三,是通缉榜上的哪个人?”
张三赶忙谄媚地回道:“回大人的话,是那个刚刚张贴上去的那人。
大人您也知晓,小的平日里无所事事,便时常在城门口闲逛溜达。
小的这心里啊,也一直想着能为咱们仁化县的安定出份力,好揪出那些为非作歹的恶人,保一方百姓平安,这不,就在刚刚,我看见了那人在城门口看榜文,之后便慌忙的向着城外离开了,一定是发现自己被通缉了,从而不敢进城来了。”
李准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哼,就你?也敢大言不惭地说为了本县的安定做贡献?你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是个什么货色,本官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自己在城门口晃悠是为了什么,你自个儿心里不清楚?还好意思在本官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你且说,你当真看清楚了?能确定是那人?”
张三被李准这般毫不留情地揭穿,脸上一阵尴尬,只得干笑了两声。
他心里自然明白自己在城门口究竟所为何事。他的主业乃是窃贼,平日里专门盯着那些外城来的客商下手。
不过,他倒也懂得几分分寸,从不把事情做绝。
倘若能瞧出别人身上带着十两银子,他最多也就取走二两,而且从不会去光顾那些穷苦人家,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正因如此,这么长时间以来,倒也鲜有人报官抓他。
那些被偷之人,往往自认倒霉,心想损失也不算太多,犯不着去惊动官府,于是便选择了息事宁人。
此刻,听到李准后面的话,张三赶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回大人,小的确定看清楚了,绝对就是那人,错不了。”
实则,张三心中并无十足把握确定那人便是通缉令上的恶匪。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若说自己不确定,县令大人必定不会上心去抓捕,甚至有可能连派兵出城之事都免了。
毕竟,这其中存在太多不确定性,万一兴师动众一番,最后却扑了个空,岂不是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可若是自己言之凿凿地称确定无疑,县令大人定会即刻安排人手进行抓捕。
如此一来,自己才有机会拿到那笔丰厚的赏银。即便到最后发现抓错了人,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无非是白忙活一场罢了。
果不其然,李准一听张三这般肯定的答复,当即下令道:“既如此,本官这就派人前去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