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徐麟便随着众人来到城门口。城中街道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他们径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座大宅门前,门楣之上高悬着 “仁化县县衙” 的匾额。徐麟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随着众人步入其中。
此时,县衙的朝堂之上,一人正伏案批阅公文,神色专注。
堂下两侧整齐地站着两排官兵,以及那个长相奸邪的张三。
公案后的李准,抬眼瞧见衙役带回来的徐麟,目光转向堂下的张三,问道:“你所见之人可是他,张三?”
张三赶忙谄媚地回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所见正是此人,其身着服饰与我之前所见一般无二。”
李准脸色一沉,呵斥道:“大胆张三,你也不仔细瞧瞧张贴的榜文,便敢胡乱指认。你且拿那榜文好好端详一番,与这人仔细对比,可是同一人?”
张三听闻李准的责骂,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恐万分。
他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榜文,哆哆嗦嗦地拿着与徐麟的样貌仔细对照。
这一看,他才发现,虽有几分相似之处,然实则确有诸多出入。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哭诉道:“大人恕罪,小人离得远未瞧真切,小人亦是一心想为咱们仁化县除去隐患啊。大人您就看在小人这番心意的份上,饶过小人吧!”
李准冷哼一声:“哼,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望你下次瞧仔细了再来报官,否则休怪本官治你扰乱治安之罪。滚下去吧!”
“多谢大人,小人下次定然看清楚,小人告退!” 张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县衙。
此刻,朝堂之上仅剩下徐麟、李准以及几名官兵。李准挥了挥手,对着其他人说道:“既是一场误会,你们也都退下吧,我与这位兄弟解释清楚便是。”
“是,大人。” 众官兵齐声应道,随后纷纷退出了大堂,一时间,大堂内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李准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犹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徐麟,冷不丁地问道:“你为何要杀害那些官兵?”
徐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心头一震,他本以为自己已然成功蒙混过关,不想这县令竟在此时突然抛出此问。
他强装镇定,故作不知地说道:“大人所言,我实难理解。我何时杀害过官兵?”
“你莫要在此与我装糊涂。” 李准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向徐麟,“我家族昔日亦是行走江湖的门派,这易容之术多少还是知晓一些。你这易容手法虽然尚可,但在行家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徐麟心中一凛,却仍面不改色,反问道:“既然大人已然看出我是易容之人,为何刚才不令手下将我拿下,反倒支开众人,独留我于此?难道大人就不怕我铤而走险,对你出手?”徐麟此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是并没有动作,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因为他也知道,如果这人真的想法拿下自己美酒不会支开刚刚的那些官差,而是直接动手了,现在支开众人,显然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