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父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到底能不能回蛇族啊？”青柠咕噜道。

青柠妈妈表情有些忧郁“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表情中更多的，是担心。

唔，青柠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楚灵汐拉出了妈妈的房间，拉回洗碗池旁边。

“哎呀呀呀，姐姐你干嘛啊”

楚灵汐白了青柠一眼，都在妈妈那里待那么久了，碗还洗不洗了？桌子还收不收了？

李青柠一下子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抱歉地笑了笑，埋头乖乖地洗完。

楚灵汐吐了一口白气，拿起刚刚青柠妈妈给她的簪子将头发挽了起来。她挽头速度快得很，平时她在加也是直接刷地一下就挽上了，她比较喜欢盘头或者挽着头发，马尾辫一般是在家里扎的。

走到柜台前，发现一些客人已经走了，包厢后也没有人了。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真是的，以为他们会来缠着她赔礼道歉呢，妖怪还是没那么不讲理嘛。

卷起包厢的帘子，把包厢中的蜡烛吹灭，她把脏的碟子都拿出来放在另外一个桌子上，把剩菜扔到门外，给门外的大黄狗吃了。自己把桌子收拾干净。

待其它桌子也都收拾干净后，青柠可就惨了，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后厨洗碗，还是楚灵汐端来的那一堆堆。楚灵汐也懒得帮她，自己坐在柜台前把玩着酒葫芦，顺便数数今日赚的钱。

哟，不错，一共两银块六铜钱，多亏今天那桌有钱人啊，其实受点骂也没啥吧，能赚钱的话就好。

要是归月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教训她的，身为楚家大小姐，竟然把钱看得比个人尊严重要，不过没关系，她本来就逊，喜欢钱又不是她的错。

走到门外大街旁，看大黄狗吃得多快乐啊连吃剩饭都能吃得这么开心，要是她也能这么无忧无虑好啦，可是归月不在，无忧无虑明明是空谈啊呜呜呜呜……

大黄狗吃着吃着，看着前面有一个人正在盯着它美味的食物。放下嘴中的残骨头，恶狠狠地看着楚灵汐，嘴巴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楚灵汐没有反应过来，那条大黄狗看见这人还不走开，于是就扑过来咬她。丫的，楚灵汐却还在发呆……

“小心”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不是特别大声也不是特别柔弱，说得很轻，很快，接着一个人一下子把她往旁边扯，恰好躲过了大黄狗的咬杀。

楚灵汐往后一摔，摔到那人怀中。抬头一看，天哪，咋是这人？

只见少年全身散发出威压，震得大黄狗不敢上前，它虽然没有什么灵智，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厉害，对它的威胁，于是呜呜地退回到门口的树下，转两圈之后趴下继续啃刚刚的骨头。

楚灵汐从少年怀中蹦出来，整理了一下刚刚被狗咬烂的地方，反正这个衣服是之前在冰棺中的，本来就已经很脏了，现在被咬烂了也可以不要了。

她拍拍围裙上的灰，站直了，看着眼前黑发黑眼的少年，一袭青衣和黑发随风摆动，头发束起一撮，他手中撑开一把纸扇，面带笑容。

或许是因为不常笑，所以笑起来似乎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