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没有监控,防止人失足摔下去的高墙将将到达朝兮的脖子,解雨臣被夹在他与墙壁形成的阴影里,附近没有能窥探到具体情况的高楼。
不是个合适的地点,却能够隐藏一切的不堪入目。
朝兮仍继续着对解雨臣惨不忍睹的嘴唇的侵略,他将解雨臣按在墙上,没有询问也没有提醒,嗖地一声抽去了质地优良的皮带。
“小九,小九……叫一叫我的名字吧。”朝兮的眼眸中透着两分疯迷,无人知晓他有着怎样癫狂的恶念。
解雨臣的脸色有些苍白,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小,小师父……”
“不对,再想想?”朝兮道,“是我的名字。”
“谢、谢朝兮?”
青碧如玉的蓝天,明媚灿烂的阳光,是花朵成长的必要养分,也是一种无声的刺激。
花朵终于垂下了头,将清晨储存的露珠缓缓滴落。
朝兮恶劣地想,就这样吧,把那朵世间独一无二的解语花,一点点地拆吃入腹,成为永远不会失去的所有物。
可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秒钟。
他见不得花丝垂泪,无论在什么时候。
他哑着嗓子问,声音格外迷人,“小九,你后不后悔喜欢我?”
喜欢这么一个从来收不到回应的混账,一定很辛苦吧。
解雨臣却在他怀里摇头。
“我……永不后悔。”
谢朝兮并不意外于这个答案,但谢朝兮更希望能听到解雨臣后悔了,那说明他可以放下,他往后可以过得更自在。
“小九,我谁都不会选,但我……比谁都害怕失去。”朝兮紧紧地搂住他,“活着的,死去的,在我眼前的,远在天边的……我习惯失去了,可我想留住一些。”
明明是他做出了最恶劣的行径,最后却也是他咬牙切齿,好似受伤的人也是他。
等到恢复了清醒的神智,愧疚的那个还是他。
疯狂之后,尽是疲惫,解雨臣沉沉睡去,连被他抱去了VIP病房都不知道了。
朝兮给熟睡,或者说昏迷的解雨臣掖了掖被子。
天台上春风料峭,他白皙的面孔有些微泛红,不知道会不会发烧,保守起见还是跟护士要了半片退烧药,嘴对嘴喂了进去。
他们的两次亲近,似乎都没给解雨臣留下什么美好回忆,朝兮迟来地懊悔。
确认他一时半刻不会醒来,朝兮嘱咐了护士要小心照料,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转到黑瞎子的病房里,曾被朝兮用黑金古刀逼迫的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迎面看到是他,医生下意识往旁边顿了顿,支支吾吾地说:“他……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他可能要睡一会儿……我……”
“我知道了。”朝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欠身点了点头,“有劳了。”
“不、不用谢。”医生连连摆手,“这都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朝兮没有再同他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要诊治,黑瞎子的墨镜被摘了下来,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看样子是睡着了。
朝兮靠着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慢慢地沉下头去。
“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