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后郡主出战,估计死的人更多,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战力也太差了点吧,你们是怎么打仗的,站着让人砍吗?。”陆肖有些戏谑的说道。
没想到此话好像触怒了何勇,只见何勇手中攥着拳头,眼睛通红的对着陆肖吼道:
“陆公子,也许你是世家的贵公子,也许是才出世的高人,可是你不能贬低我们这些当兵的,你知道当兵的苦吗?长年的征战有几个身上不带伤?这样我们也认了谁让我们是当兵的呢,可是我们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还经常吃不饱,还要坚持行军、训练、做杂务,连力气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拼?野战我们本就吃亏,敌人是骑兵我们跑不过敌人,冲击力不如敌人,灵活性不如敌人,你再来看看,”说着从旁边站岗的兵卒手中拿过刀和一面盾牌,又抽出自己的佩刀,数次挥刀砍向兵卒手中的刀和盾牌,就像切菜一样,每砍一次兵卒的刀就断裂一次,每砍一下盾牌,盾牌就像纸糊的一样撕裂,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们普通兵卒手中的武器,敌人即使被砍中也伤势不大,都不如烧火棍伤害大,这样的盾牌能防护什么?即使这样上京的那些官员还说我们浪费军资,要扣我们的军饷。失败了他们说是兵卒不尽力,战胜了说是将领的功劳,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我们死后只有官府发放的十两抚恤金,有的甚至什么都没有。我们在老元帅手下算是好的,老元帅赏罚分明,爱兵如子,从不克扣我们,我们尊敬、爱戴老元帅,我们宁可死也要保护老元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战损比,这是我们拿命拼回来的,如果换做其他军队估计早崩溃了,死的人更多,你所谓的战损比会更高,20比1,甚至50比1。”
何勇和陆肖的谈话,由于何勇的吼声吸引来了众多的兵卒前来,听到何勇那些话,这些铁打的汉子无不眼含热泪,双拳紧握,群情激动,陆肖沉默了,
“是呀,身体素质不行,武器装备不行,后勤不行,待遇不行,甚至连士气都不行,还怎么打,拿什么打?他们是在拿命在打,因为剩下的也只有命了。这和他的世界华夏国的经历的那次抗战不是一样的吗,一样的身体素质不行,武器装备不行,后勤不行,待遇不行,士气都不行,拼是什么?拼的不也是命吗?没有那些先烈哪有现在的和平,没有那些先烈哪有现在的生活,这些兵卒不就是现在夏国的先烈吗。”
陆肖深感惭愧,对着这些兵卒,抱拳躬身行了一圈礼道:
“我陆肖误会大家了,在这里给大家赔礼了。我知道了大家都是英雄,是国之栋梁,没有你们在战场厮杀,何来百姓的安定,没有你们作为屏障,何来家国安全,没有你们的守护何来的岁月静好。在这里我拜谢大家了!”
这些常年征战的兵卒都以为陆肖会向那些文人、官员一样嘲讽他们是丘八、泼财等辱骂他们,因为他们经历的太多、太多了,没想到陆肖竟然给他们道歉,并且给了他们这么高的评价,当听到的时候,所有人都泪如泉涌,更有些兵卒甚至痛哭起来。
李二牛当兵三年,参加过十几场战斗,也是伤痕累累,他的大哥李大牛就在刚刚的和呼之部的战斗中追随刘凝杀向莫突的时候战死了,在大哥死之前李二牛还问过李大牛,他们战死是为什么死的?大哥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灌酒,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李二牛知道了他大哥是为什么死的了,“大哥你是为了百姓的安定,为了家国安全,为了守护这岁月静好。大哥你听到了吗?”跪地嚎啕大哭。
陆肖看到兵卒如此激动,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只是在语言上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感动成这样,这个时代的兵卒们的地位坑可想而知低到什么程度。应该为他们做点实事了。”
“勇哥,伤兵营在哪?带我去。”
何勇知道陆肖救治过刘凝的痈疽,知道陆肖去可能是去治病的,二话不说就带着陆肖前往伤兵营。
这些都被在帅帐中的李广和王诚、宋哲、周百川看在眼中,他们正在商量军事,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走到帅帐门口看到了这一切,也听到那句“没有你们在战场厮杀,何来百姓的安定,没有你们作为屏障,何来家国安全,没有你们的守护何来的岁月静好。”几人也都瞬间红了眼睛,看到陆肖向伤兵营走去,就猜到陆肖是去做什么了,欣慰的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传令,命陆肖为伤兵营校尉,总管伤兵营一切事宜。宋将军派一队人马归陆肖指挥。”
“是,不过末将怀疑他能否胜任?”宋哲有些诧异的问道。
老元帅并没有因为宋哲的质疑而生气,因为在陆肖治好刘凝前他也不能下这样的命令,王诚在旁边微笑的解释到:“如果他是治好郡主痈疽的人呢?”
“什么他治好了郡主的痈疽?”宋哲和周百川相互对视一眼,一脸的震惊,“那他的确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