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一点令人心生疑虑。乌勒居然没有等待其他部落一同前来进攻,反而急不可耐地率先带领人马杀到此处,仿佛生怕被他人抢先一步似的。这种行为着实可疑至极,其中是否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呢?”
当陆肖将那番细致入微的分析娓娓道来之时,老元帅不禁瞠目结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此之前,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元帅一直全神贯注地谋划着二十万大军的守城之计。他夜以继日地思索着如何排兵布阵进行防守,怎样合理地分兵遣将,以及何时发起进攻,甚至连战场上可能出现的种种突发状况,也都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反复推演着。这般殚精竭虑,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可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果竟是那二十万援兵根本无法抵达城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老元帅满心无奈,但他深知城不可不守,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绞尽脑汁去制定仅有三万兵力的守城计划。既要想方设法筹措各类物资,确保城中将士们有足够的粮草和武器装备;还要精心安排每一个人员的岗位与任务,使其各司其职发挥最大作用……这一连串的繁杂事务,再度牵扯住了他大量的精力。
而就在昨日,他们方才得知乌勒率领十万大军来袭的消息。由于时间紧迫,老元帅尚未能对这个情报展开详尽的分析研究。可就在此时,陆肖仅仅只言片语便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怎能不让老元帅感到惊愕万分呢?
老元帅沉思半晌,压低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乌勒有办法在不损失太多兵力的情况下,占领临封关?” 陆肖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元帅心中一紧,说道:“那也就是说关里有内应?” 也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让乌勒有如此大胆的表现了。
“所以你才问我有多少人马可以信任?” 陆肖又点了点头。
老元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多少啊,临封关原本有两万人马,城主徐继昌亲自统领一万人马;另外副将孙宏树、顾启明各领五千人马;我带来的五千人马,其中只有一千人是我的老部下,但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战死了三百多人,我还往你那派去了近三百人;其他的四千人都是都尉宋哲,副都尉严正一麾下的人。”
陆肖皱了皱眉,问道:“老元帅是怎么安排把守两门的?”
“孙宏树、顾启明轮流驻守东门,徐继昌是预备队,宋哲、严正一驻守西门。” 老元帅回答道。
陆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倘若开启东门,那孙宏树、顾启明以及徐继昌三人都极有可能是隐藏其中的内鬼;而若选择打开西门,则宋哲、严正一还有徐继昌同样存在成为内鬼的嫌疑。因此,当下最为关键之处在于确定乌勒的重兵究竟会现身于哪一道城门。”
老元帅听后,面色凝重地回应道:“近段时间以来,派出去的斥候大多都是出去之后便杳无音讯,难以返回。想必是敌方有意为之,不想让我方洞悉他们的主力部队将会集中在哪一个城门出现,故而将这些斥候半路截杀。”
“老元帅所言甚是。”陆肖点头表示赞同。
老元帅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虽然斥候多数遭到截杀,但好在白日里凭借你所提供的望远镜,应当还是能够有所探查。然而令人棘手的是,到了夜晚时分,我们实在难以确切掌握乌勒大部队的行动踪迹,面对如此情形,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陆肖道:“我有办法探查,只是最好是两天以后,有部分装备还没有到。”
“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两天。” 老元帅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一定要保护好望远镜,即便砸碎也不要落入敌人手中。” 陆肖嘱咐道。
“这个我早已经下令,斥候出去后如遇敌人,必须保护持望远镜者,如不能必须销毁。”
陆肖点头,又道:“妙趣阁现已归我所有,其主楼那是城中制高点,我有些装备便放在此楼中,既能方便指挥又能便于观察,希望老元帅将指挥点移到此处。到时候等我的装备齐全,我们就可以和敌人好好地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