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精心将两个房间划分成观察室和通讯室。观察室内,监控设备静静地运转着,仿佛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时刻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通讯室中,对讲设备和喇叭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传达重要的信息。在后面的院的一个房间内两台大功率发电机正发出轻微的轰鸣声,为整个布局提供着稳定可靠的动力。
当一切设备都运行正常,确认无误后,陆肖迈着来到三楼里间。只见老元帅周围簇拥着不少人,陆肖恭敬地行礼道:“参见老元帅。” 老元帅抬眼瞧见陆肖,微笑着问道:“陆小子,找老夫何事呀?” 陆肖双唇紧闭,并未言语。老元帅等了一会儿,见陆肖沉默不语,瞬间明白是周围有人的缘故,于是果断说道:“所有人退下。”
众人依令退出房间后,陆肖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老元帅,请您发布命令。第一道命令:从现在开始临封关封关,任何人不准出入,天黑后所有人不得出门;第二道命令:请老元帅召开会议,宣布您打算放弃临封关,后天入夜开始撤离。”
老元帅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陆小子,你有几成把握?” 陆肖露出自信的笑容,回答道:“八成把握。” 老元帅微微点头,高声道:“来人呀。” 外面的人听到呼唤后,迅速推门进入。老元帅威严地下令道:“传我军令,从现在起所有人不得出入临封关,天黑后未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家门半步,违令者斩!” 接着又道:“传都尉宋哲、副都尉严正一、参军王诚、临封关守将徐继昌、副将孙宏树、顾启明前来议事。” 传令兵领命,如风一般匆匆而去。
陆肖一看事情已经办完,便准备告辞离去。这时,老元帅说道:“陆小子你就别走了,待在我身边看着。” 陆肖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约有半炷香的时间,楼梯处响起 “腾腾” 的脚步声,犹如阵阵闷雷,一群人快步走上楼来。来到老元帅面前,众人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末将拜见老元帅!” 老元帅微微一笑,说道:“列位将军请坐。”“谢老元帅。” 众人依次落座,动作整齐划一,展现出军人的严谨风范。
见众人到齐,老元帅神色一正,说道:“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敌人先行的十万大军即将到达临封关,而我们的援兵却遥遥无期。如果我们死守关城,最多也就是延迟敌人的进攻时间罢了,到最后依然是城破人亡。所以本帅的想法是集体撤离临封关,前往安义府。在那里集合府兵和周边人马再与敌人决战。不知列位有何高见?不妨都说一说,我们再议一议。”
听了老元帅的话,众人脸上的神色各异。有的面露忧虑,有的陷入沉思,半晌无人说话。又等了一会,见还无人发言,老元帅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正要点名问话的时候,参军王诚起身行礼道:“老元帅的决定我等自当遵从,但是未见敌人,不经一战便退走,恐怕传出去有损元帅的威名。” 老元帅听闻点点头,并未说话,而是看向其他人,眼神中充满期待。
都尉宋哲起身道:“末将赞成王参军的意见,老元帅在民间被称为夏国的军神,知道情况的明白是因为援军未到独守无意义,可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说老元帅畏战而退,那对整个夏国的士气是多么沉重的打击,恳请老元帅三思。”
这时,临封关守将徐继昌站起身说道:“你们说的话我不敢苟同,咱们明知道此战必败,而且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那此战又有何意义,不是空叫儿郎们死伤吗,所以我赞成撤兵。”
徐继昌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临封关副将孙宏树便跳了起来,怒道:“只考虑名声,可是谁为那些将士考虑,只要开战,就绝无逃生的可能,这临封关距离安义府三百余里,我们至少要走三天,可是一但被半路拦截,我们野战对上敌人骑兵,基本就是死路一条。只有率先撤离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孙宏树刚说完,旁边的顾启明站起身道:“老元帅、各位,末将不才,愿率本部人马死守临封关,为各位断后,也存了老元帅的威名。请老元帅成全。” 说完,对老元帅深深一躬。众人听闻,无不钦佩,眼神中透露出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