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周启年,你把我陆肖当成什么人了?钱就能收买一切?我要的很简单,你放弃对我公司的迫害,让赵柔恢复自由身,解除那所谓的婚姻关系。只要你做到这些,过往的恩怨我可以暂且放下,否则,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拉你下马,让你身败名裂!”
周启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沉默良久,心中权衡利弊。若是真跟陆肖死磕到底,以陆肖此刻展现出的能力和狠劲,加上背后那股神秘的国外势力,自己在国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可就这么轻易答应陆肖的条件,他又心有不甘,毕竟周家家大业大,向来只有别人求着他让步,何时轮到自己这般憋屈。
“陆肖,你别逼人太甚!” 周启年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陆肖却半步不让:“周启年,是你逼人太甚在先!今日不给我个准话,谁也别想轻易离开这儿。”
双方再度陷入僵局,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爱玛带来的手下们微微弓起身子,如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周启年的保镖们虽忌惮陆肖,但也都紧紧盯着对方,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周启年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陆肖,你听到了吧,警察来了,看你这回还怎么嚣张!”
陆肖转头看向爱玛,爱玛更是轻声一笑:“我说过,警察不会这么早来的。”
果然,那警笛声在临近此处时,竟逐渐转向,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直至声音完全消失。周启年满脸惊愕,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肖趁势向前一步,逼视着周启年:“周启年,你没时间再犹豫了。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咱们就耗下去,看看最后谁先撑不住。我陆肖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你呢,舍得把多年积攒的一切都赔进去吗?”
周启年心中防线终于开始松动,他长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岁:“好,陆肖,我且答应你。”心里想的却是:你记住,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陆肖微微扬起下巴:“放心,我等着。不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医院长廊那惨白的灯光,将周启年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若一道扭曲的、不甘的幽灵。他那怨毒的目光,似要在陆肖的背影上灼出两个血洞来,死死地盯着陆肖带着赵柔渐行渐远的方向,直至那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被冰冷的墙壁无情吞没。周启年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关节泛白,每一根手指都仿佛蕴含着即将喷发的怒火,那是一种被人狠狠践踏了尊严,却又暂时无力反击的憋屈与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