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肃极其不自然的别过头,咳嗽一声作为掩饰。
“义父,衣服穿好......”
薄冰转头就看见对方侧着身子,十分绅士的让开了视线。
薄冰只觉得对方有些讲究过度了,而他天生反骨,就不乐意听对方指导一样的话语。
还管理上他了,瞧瞧。
"快滚进去洗澡。现在还管起我了,不穿衣服是脏着您老人家尊贵的眼睛了?"薄冰皱着眉头,冷声抱怨,“穷讲究多,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
话语刺刺的,放平常的殷肃肯定会顺着薄冰的话讨点便宜来的,可是今天,殷肃自己心里有鬼,根本就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怕被一向敏锐的家伙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出来,只好含混地应了,而深藏的视线却一直看着对方自觉爬上自己的那张床,抱着被子伸懒腰。
猫儿一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显出肆无忌惮可爱的家伙。
殷肃想。
燥热的血液无法平息,脑子里全是对方勾着内裤边缘,皱着眉头嫌弃有点小的样子。
大腿上勒出的肉痕,无法消退的红痕。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勾引着几乎要藏不住自己心思的饿狼。
殷肃摇了摇头,反手关上浴室的门,把诱人的食物关在外面——这样可能能暂时压住内心的想法。
而他刚平息下去自己的冲动,转头,余光又不适时的看到对方丢在洗衣池上的衬衫,眼神深得几乎要化不开,完全不像是温和的天神,反而像是几乎忍耐不住色孽的恶魔。
鬼使神差的,殷肃还是伸出了手,怀着罪恶的心思,在衣服主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窃”了他的衣服。
这样不对,殷肃想,什么时候能救救我呢?什么时候愿意看看我呢?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呢?
骨头里散发出的暴虐和疯狂几乎要将他磋磨成一个冷静的疯子,就连他自己都几乎忘了。
“你爱的是那具躯体吗?”
殷肃问自己。
不可能,却又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脑海中迷蒙一片,明明是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脸、陌生的框架,即使是这样,自己还是抑制不住的对对方的心动,所以心脏、殷肃心脏的噪音很大。
振聋发聩的清醒。
水龙头落下的几乎是冷水,在这个天气,刺骨的寒意几乎要透过天灵盖,但是男人似乎丝毫不感觉冷。
站在水龙头下的男人身材匀称高大,失去了衣服的包裹,几乎可以媲美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雕塑,不过分的爆发、也不会丝毫的让人不适,蕴含着惊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