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离说罢,便离开兰园。
温笑被王妈带到地下室。
“太太,你有今天,那是你应该的,谁让你父亲是杀人凶手,害了裴总和小姐的父亲。”
两年了。
她是杀人凶手女人的事情,被王妈日日挂在嘴边。
温笑的耳朵已经麻痹。
她作为父亲的女儿,父亲的罪,她该担着,但这份罪,只欠了裴墨离和裴雨宁的,与王妈何干。
“王妈,我不欠你的,你为什么害我?”
明明是丹参,却骗她说是人参,她竟喝了整整两年。
亏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体不好,保不住孩子,一次一次的失去,整日在自责中度日,没想到,症结竟在这里。
“我可没有。”王妈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我害你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她哪来的证据。
即便有,裴墨离信,证据才有意义,他不信,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也无济于事。
如今,她只想要一个真相,“是裴雨宁,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王妈只是冷哼一声,绕着弯子骂,“是又怎么样,杀人犯的女儿,还想给裴总生孩子,宁宁小姐的父亲,为了救老裴总丢了命,只有她,才有资格当裴太太。”
王妈说完,砰的关上门。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光线隔绝,一室黑暗。
恐惧席卷而来,温笑贴墙站着,抱紧自己,缓缓滑落在地,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溢满眼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