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心中一紧,本欲想要挣脱,又强行忍住了。
他刚好打算试试,沐姑娘的手段能否管用。
灵力飞速的游走一圈,重新回到黑鹤的经脉中。
没有任何异常,实实在在的武道一境,还是刚踏入的那种。
“同样的境界,公子两拳的差距,为何这般大?”
黑鹤清脆动听的嗓音,首次带上了浓厚的求知欲。
梁源舒了口气,知道武脉果真隐藏住了。
便打了个马虎眼道:“你开始不是说,让我轻点吗?”
黑鹤表情狐疑的呆了呆:“那第二拳。”
“你不是说,我没力气么?”
梁源把她先前气自己的话,全数当做理由还了回去。
顿时感到身心舒畅。
“姑娘可握够了?”梁源微抬手腕。
黑鹤不说话了,松开手后,转过身默默坐在一边。
沉默一会儿,她又情不自禁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生着不知名闷气。
梁源看在眼里,暗地“哟”了一声,这小表情,倒是颇有韵味。
“两位客人,乌合镇到了。”
车夫下马掀帘,偷偷往里瞄了一眼,似想看是否有想象中的香艳场面。
然而正巧对上了黑鹤有些郁闷的视线,瞬间吓的双腿发软,连忙低头。
梁源走下马车,付了银子。
径直迈进镇子里,故意不理会黑鹤的情绪变化。
他方才一拳,应有六境一阶的水准。
也怪不得人家想不通,一境与六境,可谓天差地别。
梁源确实想给点震慑。
黑鹤身为一位半步宗师的高手,却屈身于梁府曾经有名的庸才。
不论什么原因,立下何种誓言,她心底总会有些不服气。
这是芥蒂,黑鹤既然跟着自己,听命于他。
芥蒂就必须趁早淡化,铲除!
在乌合镇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梁源打量着周围环境。
参差不齐的茅草屋或木屋,零散的农民不是在挖地,就是在种菜,一片祥和。
和他来之前,以为的肃杀气氛全然不同。
这不是影卫善后的地方吗?怎会比村子里还淳朴,他们人呢?
“娘亲说,影卫就住在镇中二里处,我俩已经到了,怎么不见人。”
梁源疑惑的问道。
“他们就是。”
“他们?”
“嗯,都是。”
黑鹤停下脚步,手掌伸出,抓向路过的一名背着竹篓的憨厚青年。
“哼!”
一声冷哼,青年原本目无聚焦的眼神猛然凝起,并掌如刀,砍向黑鹤的手臂。
几乎是本能的动作,一言不发,出手就是狠招。
倘若打实,一只臂膀便会被齐根斩落。
不过,黑鹤可不是一般人,别说这些负了伤的,就连武侯的现任影卫,也不见得有几人能讨得了便宜。
她顺势侧身躲过,根本不客气的抬脚高踹,青年立刻倒飞出去,半天站不起来。
背篓散落,破烂的衣衫撩起,一道狰狞的伤疤显露出。
从小腹处,一路蔓延到胸口。
梁源眼皮一跳,观其深度,虽已愈合的差不多,但估计当时这青年差点让一刀砍成两半。
能活下去,还保持一定实力,已是奇迹。
“黑鹤,温柔点,别忘了我们来干嘛的。”
梁源低声叮嘱道。
“他先动手的。”
黑鹤盯着那青年,隐有不快。
“我知道,反正温柔点。”
“他先动手的。”
“意思意思得了,你打算把人踹死吗?”
“哦,他先动手的。”
梁源:“???”
得,这娘们还得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