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不下亲妹被天界如此屈辱,受够了也就不怕了。
森寒霜刃,轻盈调回萧瑟。
许是水月洞天又湿又冷,宛如年间,寂静的魅惑却能顷刻打破人心。层层迷雾粘稠而来卷上了花韫,银色发丝说不尽的苦恼。
她心惊胆战,额上的汗珠却粘着散发,挣扎已越来越无力,只能故作眉目淡然,小心翼翼的问询。
“太白金星,你惘为天神,你到底要做什么?什么阴阳双修,是何意?……金雪的事情天道自有定夺,你我皆无法更改!”
花韫咬牙切齿,往日如白玉般剔透的雪肌蒙了一层乌青,黯沉而憔悴。许久,她放弃挣扎四下打量太白金星早已为了报复神,不惜自我牺牲,以血祭妖魔。
当她想扬手解除刚刚进入水月洞天之时设在这里的梦境时空结界。这才明白所谓阴邪之气的概念。那邪气没有形体,你却能感觉到它从四面八方的向你涌过来。
透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寸寸入侵,带着一丝丝彻骨的寒意。那股寒意不单是身体,就连灵魂也不好。
“你们皆服了老朽敬酒时候的凤凰冰与火佳酿。哈哈哈哈哈……你猜为何凤凰冰与火里面还有药粉…这药粉是何作用?”
“你们…两个…还有谁?你说清楚?什么叫两个?你刚才说的仙尊又是何意?”
这疑惑如同鬼魅一样重复缭绕在花韫脑中。花韫的手在抖,心也跟着颤了起来,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却发疯的连笑容也挤不出来,定下心神,左思右想。
末时,周围脚步声消失,她估量四下无人。幕后听到石门关落,悄然无声。
“难不成太白金星是为了让我药效发作算好时间来此为何要这般吓唬我?”花韫自言自语道。
原本在地上蹲坐屏气凝神的的她,越想越怕。
水月洞天内冥幽圣花夹杂欲之花瓣弥漫,吸进鼻翼里的空气都是合欢的甜,显然是太白金星启动了秘术机关。一阵风吹来她倒下了。
偃月时,隐隐约约迷迷糊糊。她宛如进入梦中,见到了一个美男子。
不知何时,男子袍子突然斜了一角,露出了他漂亮的锁骨和雪白如脂的肩头。
这样的光景中,黑与白、白与红的极致映衬,明丽招展,是无法言说的风流袅娜。
这天底下,若男子能称得上倾城绝世,轻易脱俗,非眼前人儿莫属。她最后迷了心窍,也在情理之中。
“小娘子你唤我来此,我在你的梦里,你知道吗?”男子先声夺人。
“梦?”此时水月洞天花韫的梦里俨然孟浪。
“是啊。”梦里的男子嗤地一笑,唇角变出极邪魅的弧度,面颊上多出了一对浅浅的酒窝。
男子伸手将她揽住,托起她的下巴,道:“我的娘子,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他的声音温柔细语。
“谁?”那深邃的男音,荡漾着春水般颤动的诱惑,似乎整个空间被一丝一丝灿金色光芒凝定,让人离不开眼。所有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他樱桃的唇上,漂亮的双眸,清朗俊逸的脸庞,让人缴械投降无法抗拒。她的脑中忽然便被塞满了白雾般模糊起来,却分明感觉到了某种愉悦,又如白雾般模糊地散开。
花韫此刻沉沉睡去,越来越深重。
男人在她耳边渐渐呢喃,低声地呼唤她的名字,又似有一双芊芊玉手宛若仙羽一般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
酥酥麻麻的颤栗感,迅速流遍全身,怪异地愉悦着。
“娘子…娘子…。”那声音棉花糖那般,映着跳跃不定的烛火,却蛊惑人心,让人迷离了心神。
我的宿命分两段,
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伤却赐予我劫难。